“他们刚刚被人抓走!”
妙锦一惊,与秋红交换了一下眼色。
“谁抓走的他们?”妙锦问。
“一伙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凶得很,一上船就嚷嚷着找什么朋羊,还给了我一耳贴子,这会儿耳朵还嗡嗡响呢。”船老大摸了摸腮帮子。
“他们去哪儿了?”
船老大一指黑乎乎的内陆:“那边。”
“你为何没去报官?”妙锦又问。
“大夜里的怎么报?我寻思着等天亮了就去丹徒县衙报案呢。”
“丹徒县衙在何处?”
“往北八里地。”船老大回答。
“谢谢了!”妙锦转向秋红。“我们走,去丹徒县衙!”
她俩一路来到丹徒县衙前,只见县衙大门紧闭,深夜的街上空无一人。
秋红问:“怎么办,姑姑?”
妙锦当机立断:“击鼓!”
秋红走到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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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前,抄起鼓槌,敲击起来。
咚咚的鼓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
门开了,一名衙役揉着眼睛走出。
“别敲了!别敲了!深更半夜,作什么妖啊!”
妙锦迈步上前:“兄弟,我们要见县令!”
“见大老爷?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大老爷正在黑甜乡里美呢,天塌下来也舍不得起来啊!”
秋红道:“太祖爷设登闻鼓时规定,各级官吏听闻鼓声必须立即出来受理,不得有误!”
衙役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快快走开,把老子惹毛了,将你们抓起来,治你们个滋事公堂!”
“大兄弟,”妙锦好言解释。“我们从北京一路赶来,只因两个朋友在贵县的地面上被盗匪绑了,只好找你们县令求助。情况紧急,这个时候打搅,实在也是事出无奈啊!拜托了!”
衙役答道:“我说这位姐姐,你说的都不错,可也得有时有晌啊,再大的事也得等到天明。你们还是先请回吧。”
妙锦掏出一块金牌:“跟你实说了吧,我们是宫里的,还是劳烦你给通报一声吧。”
衙役吃了一惊:“宫里……?”
秋红道:“站稳了听着,实不相瞒,你面前的这位就是仁孝文皇后的亲妹妹,徐妙锦郡主!”
衙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感觉果然气度不凡,不像是假的,于是慌忙行礼。“不知郡主莅临鄙衙,失敬失敬!二位里边请,小可这就去叫县老爷。”他快步跑去,将两扇县衙大门全都推开,屈身。“郡主请!”
妙锦和秋红步入县衙。
妙锦在大堂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秋红在她身边站定。
没过一会儿,衣冠不整的丹徒县刘县令匆匆走入大堂。
妙锦站起身。
刘县令慌忙施礼:“不知郡主驾临,下官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快,上茶!”
妙锦:“大夜里的,茶就免了。直接说正事吧。”
“下官悉听郡主吩咐。”
“妙锦漏夜来此,扰了阁下的清梦,实在是计出无奈。我的两个朋友遭绑了。”
“有这等事?本县境内一向治安良好啊!”
“妙锦的这两个朋友并非等闲之人,他们是为着北京的皇宫工程,专程来江南办差的,其中一人便是工部的营缮所丞蒯祥。”
“天下闻名的巧鲁班?”刘县令惊讶。
“正是他。倘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您这位丹徒县的父母官,可就有脱不掉的干系了!”
刘县令大惊。
“不过从时间上看,绑匪大概并未走远,”妙锦道。“妙锦别无他求,只想请求刘大人给妙锦调一队捕快,随我连夜前去寻找。”
“好好好!来人!”刘县令高喊。
衙役上前。
“速速把王捕头叫起来,集合人马!立刻!马上!”刘县令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