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庆宣帝笑得肆意,可笑声中有多少真意,外人却是不知的,就连赵公公都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更何况是外人。
小公主是柔妃所生,却与陛下并不相像。
赵公公不自觉地想起了什么,身子抖得厉害,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难不成柔妃与静沉大师当真
他不敢多想,却又不得不想,若此事是真,也难怪陛下当年会将瑞王驱逐出宫。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地看向殿上的小姑娘,心道可惜。
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本分人,若是入宫,也会是个好相与的,可惜啊
庆宣帝笑了半晌,道“你叫什么”
阮诺隐隐觉得这个皇帝的脑子八成有什么毛病,心中不由警惕,闻言只规矩地回了句“民女阮诺,见过陛下。”
“阮诺”庆宣帝喃喃一声,又道“那你可知朕是你的什么人”
阮诺眨巴眨巴眼睛。
这要她怎么说
你是我爹
不不不,她猫儿眼一转,道“陛下是大渊百姓的君主,也是民女的君主。”
呼。
这回过关了吧
再如何也挑不出错的,对吧
她却不知听了这句话后,赵公公就闭上了眼睛,心中叹息,到底是个小姑娘,丝毫不知陛下的性子,陛下最是厌恶有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偏这小姑娘刚一入宫,就在陛下厌恶的点上狂踩。
果然,庆宣帝听了这话,眼里的笑淡了许多。
他又说了几句话,便让阮诺退下了。
“大哥哥,”阮诺看着脚尖儿,小声说“陛下好像不喜欢我。”
喜欢才怪。
哪个男人会喜欢疑似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生下的女儿
“无事,”阮长君道“阿阮已经很好了。”
阮诺唔了一声。
“那我们回家吗”她低着头说。
阮长君轻叹了声,带着沮丧的小姑娘走出了皇宫,等将上马车时,阮长君才问“阿阮,你的脸是谁伤的”
阮诺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地说“是爹”
阮长君眉头微蹙。
“大哥哥,”阮诺心虚地扣手“我要是不尊敬长辈,你是不是也讨厌我了”
阮长君隐隐猜到了什么,道“长辈若是有错,也不是不可顶撞。”
“唔。”
阮诺继续扣手,试探性地问“那、那要是动手呢”
阮长君“”
哪怕是他,在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话都忍不住变了声调,看向小姑娘的眼神闪过震惊“你打爹了”
“踹了他一脚”阮诺比划了一下,说“就一小脚。”
阮长君“”
难怪刚刚他爹没有送赵公公离府,原来是伤了腿。
他张了张嘴,有心和阮诺说些什么,但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半晌,才问“你们因何起了争执”
提起这个,阮诺怒了,当即直起身,道“怪他都是他的错”
阮长君“”
旁人若是这样推卸责任,阮长君定是对他厌恶的很,但不知怎么,这话从阮诺嘴里说出来,他竟不觉反感,甚至对阮诺的委屈感同身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