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我和你做了苟且之事”阮诺双手叉腰,恼道“他说我偷了什么守宫砂”
小姑娘一脸怒容,只两句话就震得阮长君半晌失声
良久,他的脸色难看下来。
“爹是这么说的”
虽是问句,但阮长君的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疑色,显然是信了阮诺的话。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双拳紧握着,有青筋暴起,似乎是怒极。
小姑娘还未及笄,别说身子没长开,就是脸蛋儿还有婴儿肥呢这样小的年纪就被人会那样肮脏的想法想她
更何况他和阿阮虽然没有血缘,但也是兄妹,爹对他的人品就这么不信任吗
阮长君心下愠怒。
小姑娘也板着小脸儿,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他坏”
半晌,阮长君嗯了一声。
阮诺傻傻地眨了眨眼睛,歪头看他,试探性地又问一遍“他坏”
阮长君点头。
“耶”
她登时开心了,一双大眼睛亮了起来,开心道“我就知道大哥哥是好人”
许是笑意能够感染到其他人,阮长君心底的怒气消了些。
呼。
小姑娘还小呢
哪怕是说守宫砂、暗生苟且这样的话,她也眼神清澈,一看就是个人事不通的小孩儿。
阮长君顿了顿,忽然问“阿阮多大了”
阮诺指了指自己“我吗”
大哥哥不知道小公主多大年纪吗他是小公主的哥哥呀
阮长君一怔,反应了过来,哑然开口“我不记得阿阮是几月的生辰了。”
呼。
阮诺松了一口气,后怕的想,还好我聪明,不然就露馅了不过小公主到底是几月份的生辰呢她不知道呀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阮诺才扭扭捏捏地说着“我、我快十五岁啦。”
呜呜,我快十五岁了,那就不要问我具体几月生的好不好嘛
阮长君倒也没多做纠缠,道“阿阮快及笄了。”
及笄就是大姑娘了。
他低头看了看阮诺,莫名想笑,虽然是快及笄的人了,但小姑娘还是小小的。
“对了,”阮诺忽然想起来什么,又抬起头“大哥哥,什么是守宫砂呀爹说我弄丢了守宫砂,但是不是我弄丢的。”
“什么”
“守宫砂呀”
守、守宫砂
阮长君身形一僵,一时怔然,半晌才开口“阿阮阿阮不知守宫砂是何物”
难怪小姑娘一口一个弄丢,原来是不知道守宫砂是什么啊
可什么人会不知道守宫砂呢
阮长君忍不住又升起探究小姑娘身世的心思来。
小姑娘娇的厉害,一双柔荑白嫩极了,掌心也没有厚茧,一看就知道她以前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可她偏偏不知道守宫砂。
据长歌所言,小姑娘曾当过乞儿,他派出去调查的人也确实见过她脏兮兮地蜷成小团的模样
但他不信。
乞儿断不会养成阿阮这般的性子。
“大哥哥”
见阮长君半晌没搭话,阮诺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