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箭矢的擦着男人的脸颊而过,两面宿傩连头都没有偏,四手的鬼神懒散的搭着眼皮,所表现出来的是极度的狂妄和不屑。
前来围剿的咒术师们拼尽全力都未能伤他分毫。
“五条家的,真够废物的。”
他似乎很不喜欢现在的时间,午后的春日没有月亮。
两面宿傩没有认真对待,这些蠢的要命的咒术师今日突袭,不过正好打发了时间,他漫不经心地站在屋檐,伸出两指夹住飞驰的箭矢,除此之外未挪动分毫,就将屋檐下的咒术师们碾压成粉末。
被称为“灾祸”的鬼神,无聊的松开手,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哈欠。
大量血水涌动,再一次浇灌了脚下的土地。
成海千森眼睛都没眨一下。
里梅有怀疑她被吓傻了,但是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
任谁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窥视到两面宿傩尊容,都会被吓到痛哭流涕,腿脚发软,丑态毕露。
尤其是像她一样被送来的祭品。
里梅见了不少,长的再漂亮,姿容再尊贵,都是千篇一律被吓到狼狈失色,瘫软晕倒。
成海千森看了里梅一眼,对此表示了鄙夷。
“就这。”
也没怎么样嘛,她见得多了。
“你这就有点看不起我了。”
她不见恐惧,面不改色,对他进行嘲讽。
里梅真的有被惊异到。
迎风而立的男人穿着宽大的女式和服,腰带系的没个正行,衣服也是穿得松松垮垮,橙黄色的光照映着他脸上黑色的咒纹,一路蜿蜒着埋入衣襟。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肆意与矜贵,慵懒狂妄的与这里的血色交相辉映。
成海千森扬着脑袋。
下一秒,那双猩红色的眸子终于动了动,纠缠着阴鸷与锐利,盛满了可怖的压迫感。
成海千森心脏漏跳一拍,里梅终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起伏。
屋檐上,两面宿傩的身影突然消失,她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瞬间那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眼瞳猩红,黑色的咒纹从锋利的下颌线划过,延伸至胸前饱满肌肉,继而隐在白色衣襟中。
强势的压迫感裹挟着血中弥漫的冷香,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成海千森呼吸一顿。
手腕被重重捏住,两面宿傩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两指掐住少女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两面宿傩动作粗暴的让少女蹙起秀眉,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定定注视着他,没有丝毫惧怕。
两面宿傩盯着她,嘴角逐渐扯开一个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血意。
“你身上为何会有我的咒力。”
不止。
两面宿傩捏着她的手腕抬起,宽大的白色衣袖滑下些许,在里梅惊愕的眼神中,一朵花形的咒纹现于眼前。
里梅修行尚浅,就如现在的他没能感知到和两面宿傩如出一辙的咒力,自然也不会发现这朵由他亲自送她的花朵。
染上他的气息,由他庇佑,成为他密不可分的爱人。
“你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可怖,尖锐的指甲掐着她的下颚,疼的少女眼角都要凝出泪珠。
但她依旧一副优哉游哉,不见恐惧的表情,勾起嘴角,嗓音含着笑,“是你最喜欢的人。”
闻言,两面宿傩放声大笑,似乎对她这句话感到了开怀的愉悦,男人表现出了极度的狂妄和傲慢,对她此番回答不置可否。
“不错,真是有趣的答复。”
白色的嫁衣被两面宿傩撕扯开,像是败落的白色花瓣,落在了她脚边。
两面宿傩露出了感兴趣的愉悦的笑,宽大的手掌按紧了她的腰,他的四只手每一只都发挥了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