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极是,哪怕你出言怪罪,奴婢也要出声的。”白露讷讷开口。
“你试试。”裴琛懒得再做计较。
白露鼓起勇气试过一回,石子刚碰到水面就落了下去,她不服气,自己找了石头再丢一回,漂是漂了,可距离远没有裴琛的远。
白露不死心,一连试了好几回,结果都不如意。裴琛闻声笑了,“笨啊。”
“不行,奴婢不如您。”白露不试了,徒惹笑话。
裴琛笑道“我要回去睡午觉了。”
白露惊讶“您往日都不睡的。”
“今日突然就困了。”裴琛突然又笑了。
白露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主子进屋。只见她们的主子利落地走到她的床榻前,脱下外裳,直接躺下。
白霜悄悄走了进来,白露推她出去。白霜急躁地问“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主子是不是很伤心”
“没有啊,她还和我比试漂石子,我输了呢。”白露糊涂地不行,想起主子反常的行为好像就是以前被欺负狠了,自己躲在暗处哭,哭上一回就好了,第二天起来又像没事人一样。
白霜啊了一声,到底不知她们的主子已换了一人,两人大眼瞪小眼,哀叹一声后只有等着主子起来后再看看。
她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裴琛睡得很好,一觉至黄昏,婢女们花着心思哄她高兴,裴琛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听着她们唱小曲说笑话,技艺百出,明显是用来心思。她正准备嘉赏,外面传来禀报声“殿下回来了。”
闻声,小婢女们如流水一般涌了出去,登时间,屋内安静下来。
裴琛不满,使小脾气开口道“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一进来就将我的婢女都赶走了。”
话音落地,却无人回应。她狐疑,耳畔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她笑了,原是毒发了。
她笑着呼唤白霜“去拿只碗来。”
“不必。”溧阳的声音格外低沉,明显不悦
裴琛却说道“你说不必就不必,可曾问过我的意愿呢”
屋内鸦雀无声,唯独溧阳粗重的呼吸声。
白露很快就进来了,觑了一眼面色沉凝的殿下,又看向主子,犹豫再三,怯怯地将碗放在主子的桌前。
“出去吧,没什么事不要进来,我与殿下有些话要说的。”裴琛一直很平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嘴角甚至隐隐带了几分笑意。她朝着溧阳的方向抬起头,淡淡一笑“我想着殿下忙碌,不想与我有什么亲密举止才是,故而,我先备好了药。”
言罢,她抬起自己的手腕,上回的疤痕还未消散,有些出触目惊心,但她目前看不到。两月的时间,太短了,短到疤痕来不及消散。
溧阳却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蕴藉风流的双眸凝在她的眼睛上,相识三月,她还是有些看不清面前人的心思。
“你生气了”溧阳有几分迟疑。
裴琛冷冷地拂开她的手,相比较沉浸于过去的美好,她更懂得珍惜眼前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