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也就骗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者,我也是送你的,就当你收下了。”
“我可没有收,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说说你在外走街串巷,见识的人也不少了,怎么就被这么骗。”
“不是外面的,是那日筵席有人送来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就收下了,你别笑了,真的是羞死了人。等下回见面,我定饶不了他。”裴琛摸着自己滚烫的耳朵,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催情香”
“你呆了些。”溧阳偷笑,“女子所用物什里有奇怪的香气,不是催情香还会是毒药吗”
“极有可能是毒药呢”裴琛不服气。
溧阳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与事实不符啊。”
裴琛泄气,觉得自己被骗得糊涂,不能怨怪人家精明,只能怪自己愚蠢。她看向溧阳,“你再笑,我就将胭脂拿回来用上。”
她又问“你以前遇到过吗”
“有人用过啊,媚上者,便是如此。”溧阳说完又顿了下来,眼中情绪复杂几分,“你的五六位姑娘难不成没有给你用上”
“你才用了,一回的事情说那么久,小肚鸡肠。”裴琛愤恨。
溧阳被说得呆滞,脸颊渐红,有人忍受不住,不知如何回答,吵架是不成的,她做不出来。
唯有冷冷睨一眼,起身走了。
裴琛兀自沉闷,想着还是去找到那人。
那日来赴宴的商户多,没有下帖的也巴巴地来,来者是客,故而裴府没有拒绝,令人好生招待着。那人就是此时巴结至裴琛身边,笑着送驸马一物。
胭脂是女子的心爱之物,谁不喜欢呢。裴琛心动,不为自己也为公主,好胭脂难求,她立即买下。
着实为难了门外汉,她拿着胭脂就回来,随手搁在暗格中,今日看见青衫女子才想起,本想着讨好一番,不想,自己反被惹了笑话。
裴琛被人玩弄,哪怕自己没理也要去争一争。自己骑马出府算账去了。
郑州人家多,她一户一户找了过去,找到店铺,是一家首饰铺,平日里卖一些首饰为主,多是为女子服务的。
裴琛进去后,一女子走来,她问“你家掌柜呢”
“我就是掌柜,您是”掌柜眯眼去看,小郎君细皮嫩肉,站在店内,神色玩味,俊朗中添了几分纨绔。
清秀郎君惹人爱,清秀又带着玩味,三分坏意透入骨髓,更叫人心神摇曳。
掌柜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亲自招待郎君,裴琛却不是爱与人搭话,见状不耐问“你家夫君呢”
“您说笑了,我还没成亲呢。”掌柜着一身红裙,腰肢肥胖,胖乎乎,不觉靠近裴琛,“郎君进门就问我有没有成亲,是不是看中奴家了。”
裴琛大吃一惊,如避鬼神般避开她,小脸立即发红,双手背在身后,一寸都不敢挪,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家调戏
双颊通红,引得掌柜扬唇发笑,“哎呦,一看就知你没怎么出过门,你若喜欢我,不如来我店里提亲。小郎君,你放心,我养得起你,金山银山都有的。”
“我找你家夫君。”裴琛急得提高了声音,眼神凌厉,手在腰间摸索,来得匆忙,未带兵器。
洁白如玉的手在腰间一阵摸索,掌柜的目光跟随而至,诧异道“一个男人的腰肢竟然这么喜,必然很软,可见有力。”
裴琛“”
“放肆。”
“哟,声音洪亮啊,不错不错的,瞧你这副身板也是极好是,我勉为其难就收了你。”掌柜很满意。
裴琛觉得自己有理说不通,越发生气,不能打人,对方不是男人,动手不好。她气得转身走了,去衙门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