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衙门前,想起刺史是她媳妇,知晓她来告状,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她止步,热出一身的汗,磨蹭须臾后,转身走了,丢人丢到家了。
出门没解决事情,反而惹了一肚子气,裴琛憋屈得不行,坐在树下直勾勾的瞪着书房内的人。
窗户微开,溧阳坐在案后看书,姿态慵懒,侧颜优雅极了。裴琛咬咬牙,低哼了一声,继续看着树发呆。
树下阴凉,不时有风吹过,裴琛满腔怒火无处可泄,被风一吹,火气蹭蹭上涨,转头又一眼溧阳,脑袋里架着火,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裴琛站起来,狠狠跺了两脚,转身去找白府。
裴府内没有校场,红缨枪又不见了,裴琛只得白府找白延。
白延在家陪着女儿,瞧见兄弟如见了父母。裴琛不与他客气,直接将人往校场推去。
“兄弟,你做什么”
“打架”
“正好,我想试试你的功夫,兄弟,别手下留情啊。”
裴琛选了一根棍子代替枪,白延则是砍刀,两人对视一眼后,裴琛提棍劈来,白延浑然不在意,闪身避开。
裴琛是本家出身,棍法凌厉,呼呼作响,白延只当棍子没有杀伤力,心中轻敌,裴琛一棍击在他的背上,差点将他整个人送出去。
“慢,不打了。”白延咳嗽,“好家伙,你是要送我回老家吗”
裴琛怒气散了大半,摸摸长棍,韧性不错,她又挥了一棍,风声呼呼,她很满意,转身就要回家了。
白延不肯,“你来就是为了打我一顿吗”
“你自己没用的。”裴琛无辜极了。
白延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背叹气“你和媳妇吵架了,对吧”
裴琛没应,学着他的姿势阔气地坐下。白延瞄裴琛一眼,“你家那个媳妇,人鬼莫沾,送我十个,我都不要。”
“你想要,她会应吗”裴琛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我在帮你说话,你怎么还阴阳怪气骂我呢,兄弟,你太厚道了。”白延叫了起来,“见过护短的,没见过吵架了还这么护的,你不生气到我这里撒什么气。”
裴琛冷哼一声,“该护还是要护的。”
“没法说你这个人,走,哥哥请你去喝酒。”白延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脊背生疼,险些爬不起来。他拍了拍裴琛的肩膀,“让他们女人生闷气,我们去喝酒,且快活一回。”
裴琛爬起来“我要回家去了。”
白延险些闪了腰,“你回家做什么,有点骨气,行不行”
白延要了两坛酒水,又要了两大盘牛肉,丢了银子给掌柜,拿起大碗就给裴琛斟酒。
裴琛看着酒液,好奇道“我看你好像就给了肉钱,酒钱不用给吗”
“酒钱不多,我给了。”白延大口大口喝酒,烈酒入喉,整个人颤了颤,高声说一句“好酒。”
裴琛闻了闻酒,难以入喉,道“你这酒怕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都喝了多少年,兄弟,你且信我一回。”白延阔气摆手,干饮一大碗,抓起一块肉就塞进嘴里。
裴琛看不下去了,点了些下酒菜,又要了两坛好酒,到底是谁请客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