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烟这会儿不得不碰酒。
她随意拎起红酒杯,目光往四周逡巡。
这场研讨交流会还未正式开场,很多重量级别的嘉宾还未出现。
没寻到自己想要见的那几人,葛烟哪儿也没去,干脆独自一人待着。
百无聊赖间,她到底是划开了屏幕。
打开手机搜了下。
新闻上正好出现有关沈氏集团的新讯息。
「金融每日特闻相关金融记者前线报道近日,沈氏集团相关特派人员出发澳洲悉尼,参与海外金融峰会,经由相关项目的收购圆满完成,沈氏市值逆风而起,大盘于今早再次涨停,气势一派大好。据悉,沈氏总裁兼首席运营官沈鸫言于今日,或将和悉尼当地官员再次进行历史性会晤,本栏目将全程跟进相关进展,具体可点相关链接沈氏集团」
好像和之前行程表上的差不多。
这样看来。
他今天应该很是忙碌。
葛烟还要再往下划,去看这条讯息下的相关评论。
右侧肩膀被轻轻地拍了拍。
她下意识回头,入目便是一位熟悉的老先生,和立于他身侧,叫不出名字却看着面熟的几位年长女性。
思绪在脑海里转了圈,葛烟这才想起。
这几位应该都是先前她参赛时遇到过的评委,也是今年往后,相关国际赛的评委候选人。
收回打量的视线,葛烟朝着那几人礼貌地贴面,这才转过身来朝着这位金发的老先生笑道,“因奇先生。”
因奇哈哈直笑,两侧乌白胡须激动地一翘一翘的,“又见面了,yan。”
距离上次在鄞城相见,好像也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
此刻在芬兰相遇,也倒是有缘分。
“之前没听说你要来时,我还感慨了好一会儿。”想着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因奇在前几天难得的唉声叹气了会儿。
终于见到了人,他笑意更深,“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葛烟迎着老因奇探来的目光,对此也不免有些好奇,“您来这一趟,是从维也纳出发,还是国内”
先前那次见面,葛烟就知晓因奇要在国内逗留一段时间。
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具体能有多长。
因奇倒是没瞒着什么,“我亲爱的女孩,真的被你猜中了,我前几天才从中国那边出发。”
“美食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在那之后我又专门飞了趟传说中很有名的川城。”老因奇德语话落,转而又用不怎么流畅的中文说道,“或,过儿,或过儿,好次极了”
葛烟被逗得眉眼弯弯,边笑边去纠正他的发音。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老因奇不知道想到什么,专门提醒她,“sherry小姐今天没来。”
顿了顿,他捋了捋胡子道,“她原本就很喜欢你,你走之后她还专门跑维也纳找过我,和我哭诉你的不留情。”
sherry小姐是葛烟在芬芭时的教导练舞老师,原先就格外偏爱她。
当初得知她要回国,sherry是最难受,也最为阻拦,劝说她留下的人。
为此在得知葛烟真的要走时,她还难得地闹了小别扭。
“要是找到今天你会来,她说什么也会参加了。”老因奇和蔼笑笑。
“我知道的”葛烟抬起长睫,真心实意道,“因奇先生,下回你要是先见到她,可以替我打声招呼。”
“这是当然的事,举手之劳”老因奇怜爱地拍拍她的肩。
到底是略显熟悉的人,和不怎么陌生的环境。
再次归来芬兰,偶然间也会涌上一股类似怀念情怯的感慨来。
无论如何,这趟总归是没来错。
“yan,今年初夏你一定要再参赛,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要回中国深造,但我希望角逐芭蕾的竞争舞台上,再次看到你”
“我会的。”葛烟应着。
老因奇看向她,“那我们初夏还会再见面的,对吗”
这会儿葛烟也重重地点点头,“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