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从前,就算赵老师去住宿舍,他都不会在意。可现在不一样,他抓耳挠腮,他百爪挠心,他坐立不安。
思来想去,他下课时架着邓莫宁来到安静的角落,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那什么,你帮我个忙。”
邓莫宁还觉得他稀奇,“借钱啊”
“我借你爹。”严煜骂了一声。
“好啊。”邓莫宁懒散地说,“我爹借你,你把你叔叔借我。我就缺个富可敌国的叔叔。”
严煜“”
“不跟你瞎掰。”他压低了声音,“你帮我去打听打听,郑思韵怎么在住校。”
邓莫宁总算正眼看他,站直了身体,上下打量,“你怎么回事。”
“还没放弃啊”他问。
严煜还没听懂,等回过神来,是有苦说不出。
误会他,总比把叔叔牵扯进来好。
他梗着脖子,认下了,“我倒是想,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说的可是实话。
理智告诉他,不该管的事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去打听。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邓莫宁“”
他稍稍退开,离严煜远了点,“你铁树开花啊”
“我在走一条不归路。”
郑晚心想快点好起来。
等她走后,她也会葬在这里,也算是全了当年的承诺。
不能再多请假耽误了工作,也不能让思韵着急担心。
看着她的孩子被男方家族刁难挑剔,看着她的孩子努力振作、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地想要成为更好的人。
思绪越来越重,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很快她陷入了沉睡中。
“不要不要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当天崩地裂之时,她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她得尽快回东城。
“怪只怪我今年十五岁。”他语气深沉地说,“处于非常欠揍的年纪,明知道不该去做,非要去做,我跟你说,我一点儿都不想关注郑思韵,更不想打听她的事,我想当她是空气,可我越是这样想,我就越好奇。”
“会晒黑。”
他们也许没有想过要去“惩罚”她,可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只是透露出一丝不喜,都是能压倒家世普通的孤女的一座山。
看着她的孩子被昔日口口声声说爱的竹马冷漠地推开
回来后稍作休整,去花店买了束花,怀着平静的心情来到了墓园,陈牧长眠之处。
“那你帮我打听吗”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还是一如她记忆中,温文尔雅。
他们作为男女主角历经考验,终于心意相通,而她的孩子作为绊脚石下场凄惨,生不如死。
还没回南城时,她就忙得脚不沾地,为了不给同事添麻烦,她将工作上的事情能处理得都处理了,那几天加班到深夜,又拖着疲倦的身躯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回来后更是不得停歇。
她安慰着父母,冷静地拦车去了医院。
看着她的孩子爱上有身世之谜、又被接回豪门的竹马。
“不要烧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