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岛很小,一大半都未开发,岛上住了很多渔民,然后是大片的荒地,度假别墅建在一个坡地上,那本来是开发出来打造度假区的,后来不知因为什么搁置了,再后来被祁父买下来孝敬父母了。
其实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庄园了。
庄园面积自然是不小的,因此日常的保洁和维护是不可避免的,爷爷不喜欢家里有保姆,所以每周的一三六的下午四点钟,会有人上门。
附近没有大型的超市,食材都只有一些简单的,爷爷奶奶喜欢自己做饭,于是每日里的吃食都很清淡家常。
有时候爷爷会带她去岸上,只需要穿过一条长得看不见尽头的跨海桥,那边就是繁华的都市。
他们并不去人很多的地方,一条斜斜的胡同小街,走上一百米就是一家米线店,爷爷很喜欢那里的鸡汤米线。
“你爷爷对你很好吧”那时他大约是误以为她的语气里是怀念,于是问了这么一句。
祁免免低头喝汤,唇角扯出一丝看不清情绪的弧度“应该吧”
她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守着电话等她来报喜,但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哪怕只是一句我考上了a大。
于是他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处事准则,主动联系了她,问她需不需要自己送她入学。
她没有拒绝,他便像是获得了某种首肯,开始帮她计划一些事情。
比如外宿。
她和很多人都相处不来,宿舍生活的她来说,是一种不稳定因素。
她找了一套公寓,房子并不大,但私密性很好,房子布局也不错,带她去看房子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
下了很大的暴雨
他想起来了,并非是祁免免口中那样,那天他是要走的,因为觉得留宿非常麻烦,且孤男寡女不合适。
但因为大学城地处偏僻,走了一段路发现地面积水严重,雨刷打开最大也无法保持视线清明,更何况淋漓的水面在夜晚像是镜子一样反射着光。
而离市区,还有很长一段路。
他在就近找个酒店将就一晚和继续往前开之间犹豫片刻,选择了第三种方案。
他掉头回去了。
公寓大门是指纹加人脸识别,他出面租的房子,信息也录入了,他没有打招呼,甚至不知道出于怎么样的心理。
他敲开她的门的时候,她表情是有些错愕的。
“路很难走,可以留我一晚吗”
她刚洗完澡,穿着吊带,细细的肩带滑下来,被肩上的浴巾遮着,她身上有很多红痕,显出一种被凌虐过的惨状。
她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顺便拿了拖鞋给他。
脱掉外套,解开衬衣领扣和袖口,摘掉腕表和眼镜,他还是没能冷静,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身上怎么回事”
祁免免把浴巾往头上胡乱擦着,不甚在意地说“格斗课,被人打的。”
“是吗”他并不信。
她扭头冲他笑了笑“那不然呢你觉得我跟人玩限制情趣”她表情淡下来,“那受伤的应该是对方,不会是我。”
季淮初被不安笼罩着,并没放弃探究“祁免免,说实话。”
祁免免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靠近他,拧着眉看他“管那么多,你想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