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手移到唇边,咳了几声,咽下了喉间的腥甜。
他原本是不该出来的。
分明是他央求了谢望疏代替他与奚依儿约会,明明他应该安静修养身子,明日才好穿着红色婚服,骑马走过长街,来到她家门前,俯身将少女抱起,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
可他偏偏忍不住蚀骨的想念,想要偷偷看她一眼以解相思之苦,以至于目睹了这样的画面。
谢府的夫人生下双胞胎那一天,是一个罕见的满月。月亮低垂的仿佛能够碰到房檐,皎洁的月光洒在襁褓里的双生子。
长子呼吸微弱,哭的声音细的像是猫叫,次子却哭声洪亮,好动活泼。
谢府的人都以为,是弟弟在娘胎中吸取了太多哥哥的营养,才导致兄长身体孱弱。那日,杏花城内的道士不请自来,进入谢府,为这对双生子批命,道士对谢府的人说道,谢家的双子,是罕见的一魂双体。
这二人共享同一个魂魄,本应投胎成为一人,却在母胎中出了差错,分裂成了双体。二人像是硬币的双面,一人康健,一人虚弱,一人喜静,一人喜动。
双生子似乎从古至今都拥有独特的心灵感应,因为他二人原本就属于同一魂魄,甚至能同喜同悲,感官共享。
谢望轩触碰到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因此,他与谢望疏从小就会佩戴这个隔绝他们之间联系的法器。
一魂双体的事,母亲只告诉了沉稳的长子谢望轩一人,谢望疏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双生子。
河边的场景刺目,像是有一根针用力的扎入了他的胸口。谢望疏从来没有与他抢过任何东西,他喜欢的,谢望疏从来都不要。
谢望轩因此信任他,将他视为自己最亲密的半身,他从未设想过,谢望疏会背叛他,偷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连续不断的咳意压在喉间,谢望轩掩藏在面具下的眼眸红的厉害。他最信任的弟弟,怎么能不知廉耻的假扮成兄长的身份去欺辱兄长的妻子。
谢望轩按住白玉扳指,神色闪过挣扎。他从前,从不好奇谢望疏心里的想法,也从来没想过摘掉扳指,他清楚,谢望疏也同样如此想。
可他现在,却身体轻颤的动摇,这一刻,他突然想知道谢望疏到底是怎么想的。谢望疏是在恨自己,想要报复自己,还是他也被依儿吸引情不自禁。
河边的石头上,少女的肩微微颤抖,男子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宣泄出压抑着的欲念,原本只想浅尝截止,可实际上,他像是渴了许久的旅人,过分用力贪婪的吻进去。
奚依儿受不住他的强迫,手掌按在他的胸前,“好了不,不要了”
谢望疏喉咙中溢出几声低哼,嗓音过分的哑,“乖,还不够暖。”
他像是想要将她揉进怀里,欲念深沉,要将她一寸寸吞噬在肚子中。只是接吻
奚依儿甚至觉得被尝的有些疼了,少女在他怀中挣扎着,脚也开始踢动,男人的腹部很硬,踢的她脚趾疼,“疼够了”
她愈是这样,谢望疏就愈被她勾的难耐。心中升起兴奋的恶劣心思,想要看她哭出来,在她的唇瓣旁说着,“嘘,不许娇气。”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落在唇边。被谢望疏一起舔舐入腹。
“你说等到成亲时”
谢望疏的动作顿住,神情恢复了冷淡,深沉的眸盯着她。少女在他怀中哭得颤抖,唇,脖颈,被他亲吻的红肿、不堪。
像是被欺负的狠了,又害怕,又下意识依赖他。
谢望疏单膝点在地上,帮她穿上鞋,“不是你自己说冷,将你捂暖了就不领情了。”
“对不起我错了。”少女被说的心软,主动将手钻入他的掌心中,可怜的看向他。
“知道错了就好。”男人眸中藏着少女不懂的欲念,他将她拉起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