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卖力,他已使出浑身解数,一颦一笑皆做作风情,就差把“勾惹”两字写脸上了。萧蔚轻叹气道“从前在小楼,我卖力何止如此,可还是会因失误遭来打骂,想必你也发现了,我心口处有一旧伤,凉如薄冰”他故作一顿,撩开衣装。
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及此事,余娴讶然,抬头看他胸前,依旧平整光滑,不见有旧伤,她狐疑地看向萧蔚,抬手用指尖触碰,和那夜触及时一样,冰凉异常。萧蔚接着道“是幼时在柴房被一客人打骂时,撞到炭火落下的疤痕,后来怕老板发现,嫌我仪容不整,将我弃用,便找江湖老手用小刀剜去,填以假皮遮掩。此物材质特殊,冰凉沁骨,这一填,花掉了我好几年攒下的打赏银两。”
“真有这般神奇之物”余娴摇头“我从未听说过。”
萧蔚拿出小刀“你若不信,将此处划开一试便知,不会流血的。”他赌以余娴胆小的性子,不敢真划。
却见余娴愣愣地点头,听话接过刀就要往心口戳“那我试试吧。”
“”萧蔚赶忙补了一句“只是划开后恐再也找不着同一人填补得一模一样了。”
余娴望向他“那怎么办”她确实想知道是真是假啊。
萧蔚一愣,思考一瞬后叹惋道“无碍,你若不嫌我此处奇异难看,我没关系。”
余娴懵“我不嫌啊。”
萧蔚“”他开始思索自己果真这些日子暴露太多了吗竟然让她疑心若此。没必要,当真没必要,这确是假皮无疑啊。
余娴放下小刀。萧蔚松了口气。下一刻,又见她跑到书桌上拿了一支毛笔,在他的心口处比划了一番,定了个点位“我会划准的。”她一定要看看是真是假。
萧蔚败给她了,慌忙又补上一句“但我忽然记起,填补时伤疤处还血肉模糊着,这么多年,假皮许是已长进生肉中,真假混淆。恐怕这一刀下去,仍会有几分血意的。”为了让她相信,他道“毕竟,有时我仍会觉得心口疼痛发痒,或许这假皮材质并不算好,才会与生肉长在一起,教人难受。”
余娴这才放下小刀,仿佛做错了事“竟这般可怜”她为自己的好奇感到愧疚,想着帮他脱离痛楚,便问道“不若我将它全数划下,再找人重新为你填补”
萧蔚震惊“”活菩萨他见过不少,活阎王他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