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的小心脏落回原地,就听见那个戴眼镜的斯文败类说,“输一局,就一回真心话,抱没抱,亲没亲,睡没睡,都要如实相告,你们没问题吧”
稚澄“”
我还不如去死。
稚澄只得动用自己婴儿肥小肉脸的无害优势,她咬着唇,像一只可怜兮兮掉进陷阱里的小动物,“可是,人家根本不会打麻将将啊。”
哥哥们,放我一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敌军们不约而同虎躯一震,30扭曲眼神,30抽象表情,40心灵掉血。
活像毕加索当代大作。
稚澄
摩根大开眼界,他震惊不已,“没想到你们双生子好这一口。”
他想象下,大老爷们窝在他怀里,捏着嗓子,娇滴滴求饶。
摩根
场景太美
梁笑寒不满道,“根哥,你母胎单身,你懂什么啊”
稚澄万万没想到,败在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低音炮嗓上。
可恶烟嗓多性感
不懂欣赏的直男
班斐没坐,就站在稚澄的圈椅后头,俯下身来,双手斜着横过,替她洗牌,他洗得又快又凌厉,如同雨点浇淋着玻璃碗。见小家伙还沉浸在忧伤的情绪里,他瞟了一眼还在跟摩根较劲的弟弟,气息切过她耳朵,借着牌块碰撞的清脆声。
哥哥嗓音清凉,似浸在冬槽春盎里。
“别管。”
“哥哥就爱又粗又哑的大烟炮,叫起来才带劲儿。”
等梁笑寒转过头,他哥已站直了身,眉眼淡漠似水,神态更是凛然得仿佛从法院归来的检察官。
双手双脚都在该待的位置
梁笑寒点头,这才像话,他们虽然是兄弟,但也要明算账,看上的女孩儿肯定要公平竞争的他怎么着也算猥琐发育了一阵子,优势总是有的。
话虽如此,开场之前,梁笑寒强调了句,“本次竞赛公平公开,不准搞暗箱操作”
班斐颔首,“自然。”
方少跟摩根对视一眼。
阴损头牌的斐爷怎么好说话
还公平公开
他们觉得前两个字就开始不靠谱了。
稚澄有些麻爪。
老稚家打麻将很厉害的,东帝西王,南皇北侯,人手一本麻将真经,逢年过节屠杀亲朋好友,零花钱赚到手麻。去年稚澄还是最小的九爷,且刚过十八岁,勉强获得了参观高手局的资格,勉强了解一些麻雀牌的规则,所以
她是真的很勉强
方少微勾唇角,“七星不靠,诸位,承让。”
他朝着稚澄露出了老狐狸标志性的微笑,“哪,妹妹,别怪哥哥对你开刀了,我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只好磨刀霍霍向女主角了,女玩家请听题,你跟斐爷亲了几次”
梁小爷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差点刺瞎稚澄的双眼。
稚澄心如死灰。
“没亲过呢。”
班斐拆开稚澄面前的翡翠牌塔,鸡零狗碎的,都凑不出一个好对儿。
“啧,技术真烂。”
稚澄心跳砰砰,瞅了哥哥一眼。
这不是撒谎呢嘛。
怎么,规则有说不准哥哥撒谎嚒。
对方也回望她,“怎么,不满意哥哥的回答,那咱们当着梁笑寒的面打个啵儿,争取突破零纪录”
表情要多正直有多正直。
就是语气比较欠。
梁小爷则是高兴得飘了起来,“澄澄亲了我三次,两次是脸,一次是”
他又羞答答地埋头。
班斐“”
虽然是我亲得比较多,但我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班斐指尖敲了下八筒,冲着稚澄如沐春风微笑,“你知道它外号是什么吗”
稚澄“”
知道,八筒号称棺材,这是提醒我今晚不得好死是吧。
第二局又开始。
摩根“十三幺,老子胡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