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药汁,分罐保存,留出要喝的那一份。再试一次毒,确定没有问题,这才端过去。
再次来到院中,晨光更亮起来,景物发白地亮。
“表兄,喝药了。”她人还没走到,就先开了口,“我还蒸了早点,梅干也蒸了一下,能配药。”
芝麻糖早就自己溜走,去它的玩具屋里游玩了。
乔逢雪坐在院中,桌上风灯已经拿开,换成一张棋盘。他像是沐浴过,换了身衣服,头发重新挽过,没用他惯常的青玉簪或白玉簪,而换成一根红玉的簪子。他一身素淡的颜色,容貌也淡,裹着厚重的黑色皮裘,唯有那一根玉簪如火,更衬他眸光明亮,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艳色。
“全赖音音照顾了。”
他侧头看来,带一丝笑意,那点隐隐的艳色就达到了顶峰。
商挽琴目光偏了偏,又重新对准。她走过去,将手中托盘放在另一只石凳上,把药递给他。他接了后就慢慢喝着,眼睛还盯着棋局。那让商挽琴龇牙咧嘴的苦药,没能让他眉头弹动一分;那泰然自若的模样,活像他只是在喝一碗清水。
“明明很苦”商挽琴嘀咕。
“唔”他瞟过来。
“我说药很苦哦,你怎么一点没反应”她问。
他有些失笑“喝惯了,没觉得。你偷偷尝过了”
“我那是以身试毒”商挽琴大义凛然地回答,又有点悻悻地抱怨,“你反应那么快干什么。”
他更笑,又看回棋局。
片刻后,他喝完了药,拿起清水漱口。
“这药”
“嗯”
“有些煮过头了吧”
“怎么可能”商挽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有点激动地睁大眼,“我怎么可能会把药煮过头”
“是啊,怎么可能”他慢条斯理,“我曾试过自己熬煮,但无论如何小心,头几次熬的时候,还是将药煮坏了。”
“这是音音第一次为我熬药吧为什么熬得如此恰到好处
”
“那是,那是因为”
商挽琴闷闷一会儿,有点不高兴地说“原来你在挖坑诈我呢。”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略靠近过来,两眼凝望着她,又问“所以,为什么”
“因为我天赋异禀哦”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