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二郎君正受狗皇帝信赖看重,现在应该刚回太原郡成婚。他与魏徵还派人扮作商人悄悄送过礼,很遗憾不能亲自前往。
这成亲才几月怎么、怎么
王薄有心打听,又担心罗士信误会,只能不断用焦急的视线瞟着门口,等魏徵出来。
魏徵进屋后,招呼魏徵进来的女子声音一沉“你就是二
兄夸赞过的魏玄成”
魏徵惊得跳起来。
女”子对魏徵招手“快过来,二兄叫你。”
魏徵惊疑不定地跟着“女”子进了内屋。
一位娇俏少女正卧在病榻上咳嗽,另一位面容略显成熟的女子为她擦拭汗珠。
“玄成,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宇文珠,你称呼珠娘即可;他是我和你提过的小五,李智云;门外是二哥麾下猛将罗士信。”李玄霸压抑着咳嗽,勉强挤出笑容,“具体的事士信之后告诉你,先带珠娘去抓药,咳咳。”
“二郎君”魏徵上前几步扑到病榻前,“你、你怎么”
宇文珠冷静道“请族叔先带我去抓药,其他事之后说。二妹已经断了一日药了。”
魏徵跌跌撞撞起身“好,好,跟我来”
魏徵带着宇文珠出门抓药,忘记告诉李玄霸,王薄在外面。
不过李智云透过门扉看到了王薄,告知了李玄霸。
李玄霸一边咳嗽一边道“魏玄成相信知世郎,我相信魏玄成。叫知世郎进来。”
李智云便把王薄请进了屋,不过这次他没有转成男子声线,隐藏了一手。
王薄忐忑不安地进屋,看着病榻上的妙龄女子不敢相认。
李玄霸自嘲道“我自幼病弱,体格较小,扮作女子是不是很惟妙惟肖”
王薄焦急道“二郎君这是怎么了难道狗皇帝害你”
李玄霸道“是家门不幸,又恰逢不知道是谁的敌人中途下了黑手,才如此狼狈。不过以我的布置,局势应当很快会好转。我先在知世郎这里躲一阵子,待局势明朗后再离开。知世郎放心,我不会给知世郎添麻烦。”
王薄苦笑“我是逆贼,不怕麻烦。倒是二郎君,你一定要隐藏好自己。”
李玄霸道“这就要拜托知世郎帮忙了。”
王薄道“二郎君放心。你相信我,愿意在危难中来寻我,我绝对不辜负二郎君的信任我明日就离开瓦岗寨,回齐郡”
李玄霸摇头“知世郎既然有谋划,还是完成谋划再离开更好。我扮作女子,深藏闺中,不会引人注目。”
王薄道“听二郎君的。”
李玄霸开玩笑道“我来这里,不会白吃白喝你的。珠娘是很厉害的医师,你和瓦岗寨若有女眷生病,可让珠娘帮忙看病;等我身体转好,也可给你当一当暂时的谋臣。”
王薄露出笑容,抱拳道“那二郎君的病可要快点好,我好向二郎君问策。我就不打扰二郎君养病了。二郎君有任何需要,就请立刻告知我。”
李玄霸让李智云送王薄离开。
李智云回来后,叹气道“二兄与魏玄成相处不多,与王薄更是只有一面之缘。他们二人对二兄的关心却情真意切。”
李智云身为唐国公府唯一媵妾生的儿子,自幼便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魏徵和王薄对李玄霸的关心是真的。
李玄
霸咳嗽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便是如此,咳咳咳。”
李智云给李玄霸倒水二兄,接下来你可以放心养病了,以后的事都交给我们。”
李玄霸微笑道“嗯。”
魏徵带着宇文珠抓药时,见人便哭诉自己的族侄一家受苦了,狗皇帝不是人。
翟让闻言十分感慨,命人告知魏徵需要什么药就告诉他,如果他这里没有,他可以派人混入城里购买。
翟让对徐世勣道“狗皇帝真是让太多人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