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胥恍惚“谁”
安奴敲了下掌心“不对,不叫永叶,是叫永泽,永泽暴君”
天南星顿感失望“是他啊,难怪你家大祭司宁肯说自己是明暚属族,也不肯提这位的称号,要是我,我也不说。”
安奴说“怎么连你也这样说,他很坏吗”
天南星道“他都被叫暴君啦,你说他坏不坏六州战乱就是因他而起,你们饲火族也是倒霉,做了他的属族,还不如退隐。”
安奴说“啊”
江濯用筷子轻敲了下天南星的空碗“什么六州乱战因他而起师父讲的话,你只听进去了一半当心下回又罚你抄书。”
天南星不服“我才没有乱讲,都说是因为他喜怒无常、暴虐无道,六州宗门才反的反、逃的逃。他要是个好人,大伙儿干吗打他”
婆娑门因为六州战乱,死了太多人,所以天南星讨厌这位暴君,也是合情合理。江濯不与她争“好,好,就算他是个无能的坏人。”
这事太复杂,又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沧海桑田,如今天地新换,别说这位永泽暴君,就算是明暚女王,也鲜少有人提起。况且承天柱塌了,六
州乱战也停了,再争好坏也无意义。
安奴也害怕他们因为这件事争吵,忙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们万不要为此伤了和气。你说是不是,洛兄”
洛胥持着酒杯,眼皮没抬,“嗯”了下,道“天底下最难辨的就是好坏对错,当年的事,如今谁又知道真假呢”
安奴有他支持,胆子大了些,笨拙地圆场“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看不管他是暴君还是明主,最坏的都是天命司,咱们骂天命司吧。”
天南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几百年前哪有天命司当然,你也没说错,现在最坏的就是天命司。”
她又给自己添了饭“安兄弟,你别害怕,我和四哥只是谈论,谁都不会生气的。”
江濯说“若是一有争论就翻脸,那北鹭山早被我们拆了。”
见没事,安奴便放下心“光顾着说话了,这菜还没吃完,你们快吃说回大师姐,怎么你们下山寻灯,她没有一起来”
天南星道“四哥下山,大师姐就得在家面壁。”
安奴想到江濯是因为杀景禹才面壁的,便以为大师姐也是相似的原因,遂安慰道“面壁能静心,只要人没事,其他都不重要”
天南星摇了摇头“你想成什么了我大师姐面壁,是因为她和四哥之间只能出来一个。”
安奴再度惊讶“这是什么缘故”
天南星道“师父说了,要是他们两个人同时下山,她分身乏术,一根棍子会敲不过来的。”
江濯没了面子,催道“小师妹,吃饱没有吃饱了就快去睡觉吧”
天南星早吃饱了,最后这碗饭是奖励自己的,见他赶人,把剑一抱“我要回房间给师父传音,你还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传的”
江濯吃一堑长一智“没有,你只用告诉师父我还活着就行了,就这一句,记住没有”
天南星敷衍地点头,腿一抬就上楼了。她走后,安奴叹道“我只能看不能吃,连酒也没法陪你们喝,真是扫兴,干脆回去睡觉好了。江兄,洛兄,你们慢用吧。”
转眼间就剩下两个人,江濯手里空空,实在没事干,便提过酒壶,给洛胥斟酒“拿了我的酒杯,又喝了我的酒,怎么还不开心”
洛胥道“有吗”
江濯说“没有的话,你就不会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