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也立刻挪到师苍静面前“是白茶的错,请师公子见谅,若是师公子还觉得不能出气,您要打要骂,白茶绝无怨言。”
说着白茶还自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师苍静没有理会白茶的道歉,只是咬着唇看着沈黛末维护冷山雁的样子,怒气涌了上来,方才他的那些得意瞬间成了笑话,就连冷山雁看似低眉瞬间的模样,也仿佛藏着对他的讥嘲。
故意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温柔识礼的模样,原来是为了博得沈黛末的怜惜。
“我这里有一瓶药膏,疗愈伤痕功效极好,师公子、”沈黛末说道。
“不必了你就是这样替我出头的。”师苍静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模样凶狠,可一颗饱含心酸的眼泪却从他的眼眶滚落,滴在地面。
沈黛末道“那师公子觉得应该如何处理白茶”
谁知沈黛末这样说,师苍静的眼泪却更加汹涌,他震惊地抹着眼泪,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黛末,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他打了白茶,白茶也打了他,两个人打得难分胜负。白茶跪也跪了,还自己打了自己巴掌,好像他也该出气了。
可是他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不满足,就像一道永远不能填满的沟壑。
他摸着眼泪想了许久,终于意识到他想要的不过是沈黛末的态度,直白的、毫不掩饰的维护。
就像冷山雁稍微一低头,她就连忙将他拉到身后维护的态度。
可是他该以什么立场要呢他为什么处处都要和冷山雁比较就像白茶说的,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争执,为什么他总要将事件之外的冷山雁牵扯进来,难道他真的嫉妒冷山雁
师苍静心神大乱,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这是”沈黛末起身,看着师苍静一溜烟就跑没影儿,问道“我刚才是说错什么话了吗终归是我们家里受了气,就这样走了。”
冷山雁道“妻主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说起来都是后宅的事,还让您跟着操心,是雁没有处理好这些。”
“跟你无关,是白茶冒失了。”沈黛末道。
冷山雁不露痕迹地瞥了眼地上的白茶,对她说道“妻
主还是先进屋吧,刚才闹哄哄的,也没弄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我再细问问他,阿邬,跟着娘子回去好好伺候。”
一直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阿邬,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沈黛末身后。
小花亭顿时空了,寒风吹过,落在枯枝上的雪花都跟着摇摇颤颤。
冷山雁手肘支着石桌,指尖抵着太阳穴轻揉,轻阖的眉眼看不清神色,但微蹙的眉头暴露出他此刻燥郁阴沉的心情。
白茶在寒风中跪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冻得缩了缩身子,忍不住怯怯道“公子、”
冷山雁方才缓缓睁开眼,仿佛刚刚从冬眠中苏醒的巨蟒,他的眉眼都陷在一片深沉的阴影中,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凶悍危险。
“白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缓缓道。
白茶赶紧道“对不起公子,我今天实在被师苍静气坏了,谁让他出言羞辱你,我实在看不惯所以才,不想却连累了您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