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与他相对凝视“你知道写什么了”
“您为我启发了关于底层群体的善恶、堕落与求存的关系。不过抛开掺杂社会环境的题目,我刚刚突然想到关于人性主题的另一个表述。”菲利克斯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软件记录灵感,“每个人身上的善与恶都有不同的阈值,即道德的上下限。”
“你是怎么联想推演到这个的”
“您要不要也写点什么,诗歌、散文、小说,都可以。表达出您想说的。刚刚的交谈,可能我还是没能完全领会您想表达给我理解的东西。”
“我写不是你要写你这记的什么东西”
“汉字,信息密度高一点。比较方便您可以不要太靠过来吗我不想剃光头。”
“呵,晚了。”
电推剪开启,机械声嗡嗡作响。
菲利克斯坐在镜子前,安静地低头看手机。
面色难看的艾米丽手持电推剪伸向面前金棕色的头发,但看她面如死灰、咬牙切齿的神情,却好似这是在对她自己的头发动手。
笛福抱臂环胸靠在距离两人有点距离的房门门框处,满脸唏嘘不忍地围观即将诞生的两颗光头。
剪发人下定决心后,电推剪缓缓靠近那颗金棕色的脑袋。就在即将触碰到头发的时候,刚刚一直安静不动的金棕色脑袋突然远离剪口。
菲利克斯低头避开“凶器”,高高举起手机道“等等稍等一下我们可以不必剃光头发了”
艾米丽下意识用空余的那只手捞住空中悠悠飘落的一缕金棕色发丝,下一刻就听见这话,当
即手指一动,关闭电推剪的开关,将其往台面上一放“什么办法有效吗”从她利落的动作来看,无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办法有没有效果,她都会选择先试试看。
至于剃光头这个效果最好、立竿见影的治疗办法,还是往后稍稍吧。
举起的手机屏幕上展现了的是菲利克斯与仍在国内伦敦的娜斯佳的聊天页面。
粉色伏特加虱子可以用酒闷啊。我老家的土方子,不用剃光头。
艾米丽死死盯着那句话。
“用酒就可以了红酒可以吗”靠在门口的笛福站直身体。
菲利克斯放下手机迅速发送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