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晓得。”余三姑哽咽的点点头。
“我们走了,遇上什么难处尽管去找我们,不愿意出门跟翠花说也行。”
……
把事情说清楚,顾院长心里不但没好受一些反而更沉重了,一路唏嘘。
没想到刚从老保甲局回到新保甲,门口的河边来了一条船,本应该在郭大人身边做亲随的吉大吉二等盐捕营的头一批武官回来了,前几天跟潘二一起率东拼西凑的一营兵回泰州的梁六也回来了。
“梁六,你们回来做什么?一下子回来这么多人,郭大人晓得吗?”王千里起身问。
梁六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呈上道:“禀王老爷,是郭大人让我们回来的。”
王千里接过信拆开一看,随即回头道:“顾院长,郭大人晓得韩老爷手下没几个人,担心韩老爷的安危,命梁六他们从盐捕营抽调一百兵赶紧去韩老爷那儿听用,让我们帮着找船。”
顾院长缓过神,起身问:“梁六,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禀顾院长,越快越好。”
“站在这儿去哪儿找船,最快也要到明天。”
“明天动身也行,我们先去营里住一夜。”
“盘缠够不够?”余青槐低声问。
“盘缠够,郭大人给了我们一千两。”
“既然郭大人已经给了你们盘缠,我们就不用再给了,你们先去营里歇息吧,船的事我差人去办。”
“谢顾院长。”
……
事有轻重缓急,凤山脚下的这些衙署兵营,顾院长是先紧着粮库和运副署、都司署建的,盐捕营的营房还没建好,梁六和吉大吉二等人拿着郭大人的手令直接去打谷场找梁九。留下十几个人做盐捕营的把总和外委把总,再从盐捕营抽调一百个兵。
海安镇很小,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过镇上的人。
李瘸子一听到消息,就一瘸一拐地赶到凤山脚下的新保甲局,一见着顾院长和王千里就急切地问:“顾院长,听说梁六和吉大吉二他们要去上海,要去找韩老爷?”
“你消息倒灵通,不过这又关你什么事?”王千里下意识问。
李瘸子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顾院长,王老爷,我家翠花的事你们是晓得的,刚害了一场相思病,也不晓得这病会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