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照临倒是不置可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即使止观法师是为佛子,但若无有心之人刻意点拨,恐怕也很难有所领悟。”
谢不为并不想与萧照临在这个问题上争辩,只笑了笑,“那我便当殿下是在夸我好了。”
萧照临也跟着笑了笑,直身欲再驾马而行,却不想,谢府犊车竟在此时来到了此处。
先是阿北下了车,急忙忙地跑到了谢不为身边,将哭不哭的样子,“六郎,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要跟你一起去死了。”
还不等谢不为反应,竟是萧照临先拧眉呵斥,“胡说什么”
阿北便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出言不当,连忙捂住了嘴,准备跪下请罪。
不过,谢不为自然不会在意,只淡淡道“无妨”。
且准备下马也是看到了谢府的犊车才意识到,他实在不好让萧照临亲自送他回府。
萧照临却没立即松开揽着谢不为腰身的手,谢不为动了几下后仍下不了马,便回首对萧照临道
“当真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但今日我实在形容狼狈,等我回府收拾收拾,明日必会至东宫向殿下道谢。”
萧照临闻言稍稍垂眸,才缓缓松开了手,却没应声,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谢不为也不知怎么萧照临突然就不高兴了,但也只当萧照临素来如此阴晴不定,便没放在心上,下马之后再对萧照临稍稍一拜,“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我”
猝然一声马鸣打断了谢不为道谢之语竟是萧照临没听完谢不为的话,便扬鞭驰马而去。
谢不为目视赤色骏马掀起的滚滚扬尘,略咳了咳,又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萧照临,即使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上司,但也不妨碍他也是个喜怒不定又难伺候的坏上司。
等到看不见萧照临的身影,阿北才敢再开口,却是憋着一股哭腔,“六郎,这两天你吃苦了。”
谢不为却没觉得自己吃苦,反而潇潇洒洒地往犊车那儿去,阿北便赶紧追上,还继续道“六郎身上如此狼狈,还有血迹”
阿北陡然惊叫,“六郎,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谢不为这下便不好不回话了,摆了摆手道“没有受伤,这不是我的血。”
阿北忙舒一口气,但仍是哭丧着脸,且他说话向来不太会委婉,“六郎,你现在倒真像路边的乞丐,我看着就心疼。”
谢不为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蹙眉问道“我现在身上很脏吗”
阿北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很脏很脏要不是六郎你还是那么好看,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谢不为暗嘶一声,又狐疑地望向了萧照临离去的方向。
这萧照临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肯抱他,还与他共乘一马
但不等他再细想,阿北又突然弯身凑近他,还知道压低了声,语出有些
八卦意味,“咳咳,六郎,你刚刚,在和太子殿下做什么呀”
谢不为有些不明白,“做什么我在和太子殿下说话啊。”
阿北又是一阵轻咳,“那为何说话还要贴那么近啊。”说着说着,竟有些不好意思,“我方才在车里远远瞧着,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