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公子,前庭饱满而开阔,很是大气,此乃豪杰之相,他将来会挥金如土、广结豪杰,是会成为一个大豪杰的。只可是……”徐该止了语言。
“只可是如何?”刘钦焦急地问。
“只可是,大公子的下巴过于短小,寿数不长啊?”徐该无奈地说。
“大丈夫生于人世,自当奋发勉励,能成为一名豪杰,正是我之所愿啊!何必担心寿命的长短呢?”刘演奋发地说。
“好吧!你下去吧?”刘钦叹着气说。
刘钦的二儿子,也踏上了两步,走到了徐该的面前。
“二公子的一生,会较为平淡,无甚出奇的境遇。而且二公子的下巴,比大公子的还要短,恐怕他的寿数,较之大公子,还要短一些吧?”徐该无奈地分析着。
连看了两个儿子,都是短命之相,刘钦大失所望,但他是相信这个老道的,因为他看到徐该,一副仙风道骨、童颜鹤发的样子,他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原来刘钦县令,真的不假是汉朝皇帝的直系宗亲。刘钦的太祖父名叫刘发,是汉景帝的儿子。但汉景帝很不喜欢这个儿子,就随便封了他一个长沙王。西汉时的长沙,还是一个不毛之地,烟瘴时起、百谷不生。但是,有一次刘发随诸王进朝,为景帝祝寿,在向汉景帝三拜九叩,山呼舞蹈的时候,只见他卷着袖子,露着光光的胳膊,显得非常地滑稽。汉景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他问刘发,为何会舞得如此地不堪入目。但胆子不小的刘发却回答:“长沙国的封地太小,实在无法施展,所以长期以来,养成了这种挽袖光手的习惯。”
汉景帝听了大笑,笑完了便又加封给了他武陵、零陵、桂阳三郡。
由于汉武帝颁布了推恩令,因此,刘发的儿子刘买,便被分封为春陵侯,刘买的孙子刘仁,又把春陵侯国,迁到了南阳郡蔡阳县白水乡,而刘钦,也就是刘仁的儿子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儿子了,刘钦几乎已经很失望了。但刘秀却是挺胸往前走了两步。
“你叫什么名字啊?”徐该笑着问。
“我叫刘秀!”刘秀回答。
“你怎么会叫刘秀的呢?”徐该看着面前的这个,显得很清瘦的孩子问道。
“听我哥哥说,我出生的那一年,田里的栗米(小米)都长了九个穗。当年,咱们济阳全县都得个大丰收,因此,父亲为我取名叫刘秀。”刘秀口齿清晰地回答。
“怎么样?道长!我的这个儿子的命相如何啊!”刘钦焦急地追问着。
“你的这个儿子,前程无可限量啊!你看他前额的发际如此之高,真所谓,前额发际高一分,仕路上面长一寸。他的发际如此之高,万人中也难寻啊!还有你看,他的双眉平缓地延升,也不往上翘,也不往下塌,眉间如此之宽,这是大量之相,也是大贵之相啊!而且你再看,他的鼻梁从上到下均匀地延伸,至鼻尖为最高处,因此预示着他的一生,是越走越高的啊!”徐该分析着说。
“高到哪里,高到何方啊?”刘钦焦急地问。
“高到不可限量!”徐该说完,向大厅的门口看了看:“这是帝王之相啊?而且,不是一般的帝王之相。你看他一出生,济阳县就大获丰收,百姓家家有余粮,到他走到最高处,百姓们会安居乐业的啊!”徐该大加赞赏地说。
“真是如此啊?”刘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是啊!这是百姓之福份啊!”徐该又感叹着说。
当天夜里,徐福的元婴同徐该商议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第二天,徐福便夺了刘秀的“舍”,而徐该,则在济阳宫中长期地居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