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哥不是个喜欢让别人看自己热闹的,跟他那么久,大家伙心里都有数。
但屋子不隔音,实属怪不了他们。
两人趴在门后偷听,听顾明月说话,比闻酌还要激动。
尤其是阿伟,再次被这他嫂子对闻哥的心意所打动,握着门把,原地蹦了好几下。
没忍住吼出声。
“我也想要个嫂子这样的老婆老天什么时候能开开眼啊”
整个地板都像是震了震。
不知道是不是他蹦的太起劲儿,摇摇欲坠的门把都让他薅了下来,露出铁圆柱样式的一个锁芯。
“卧槽。”
“”
变故太多,顾明月想装听不见都不太能。
憋不住,笑了声。
两人之间的暧昧情绪,破坏了个干净。
闻酌低头扣紧袖口,拿起桌上她没喝完的水,一饮而尽。
败了败嗓子眼升起来的火。
而后,将水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屋里的动静瞬间停了。
阿伟像是被手动闭声般,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只有两声气音偶尔冒出来。
简直糟心。
闻酌轻拉她起身“走了。”
顾明月跟在他后面,还在兢兢业业地卖惨“你都不知道他们今天新店开业,人能有多少。百货大楼附近人本来就多,更别说又连着开了几家新店。光是排队都排了好几条,脚后跟都要站废。”
话赶话到这,她想起自己第二次见闻酌的情景。
那时候,闻酌还烟不离手,身边跟着小弟,眼神淡漠,整个人又凶又危险。
一看就不是她的菜。
她喜欢热情、奔放、年轻的弟弟。
闻酌哪一条都不符合,可偏偏就是他了。
命运有时候也挺奇怪的。
“你回家要帮我泡脚。”她从回忆里抽身,侧过身看闻酌,提着自己的要求。
她现在肚子里可揣着小家伙呢,挟天子以令诸侯。1
这个时候再不做作就愧对这么好的时机了。
顾明月一向擅长把握时机。
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想再用家里那管药膏了。
味道难闻到令人发指。她就涂过两回,被子里满是药味,一度觉得被子是不能要了。
但刚来的时候手里还没太多钱,强忍着洗了好几遍。
还得背着闻酌,娇妻饭碗不能扔。
往事不堪回事,属实过于悲惨。
“热水泡泡就行了。”她强调。
闻酌不答,却扣着她肩膀,俯身过来亲她。
顾明月双眸里满是意外,但很快就开始享受。
闻酌恨不得把她揉在骨子里。
明明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偏偏又那么招人疼。
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送个礼物。
哪儿还有点往日的精明劲儿。
就一傻媳妇。
他的。
闻酌压着讨了点利息,餍足之后才舍得松开她。
这几天压在心里的烦躁莫名地就散了些。
他启动车子,又正经起来,回她刚刚说过的话“嗯。”
顾明月拿纸巾对着镜子,擦了擦唇角,余光瞥向穿着黑衬衫开车的闻酌。
领带早就去了,松了两颗扣子,单手转着方向盘,胳膊架在窗户上。
薄唇剑眉,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凶凶的。
吻也是凶的。
她伸出舌尖轻抿,还回味了下。
但挺带劲儿的。
弟弟就是好呀
两人最后厮混了一整天,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顾明月差点没起来。
闻酌心里虽然不想让顾明月去,但一早起来,还是帮着她重新整了遍行李箱。
他知道顾明月今早要赶火车,天还没亮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