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时间紧,也就没让彭姨折腾,整完东西,看着还有时间。
他把顾明月喊起来,自己下楼买了早饭。
就顾明月那个挑嘴性子,闻酌也不是个瞎的,不至于看不出来她不愿意吃自己做饭的。
也就是现在没时间,闻酌把事情记在心里,已经有了想学做饭的念头。
外面的东西终归不太干净。
他是没干过餐馆,但五一路上的餐馆干的可不少,多少都知道些。
爷们都得照顾好家里媳妇和闺女。
买完饭回来,刚好赶上顾明月洗漱完。
出门前,两人最后对了遍证件。
九十年代,钱倒没有证件重要。
尤其是在外地补件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而火车站和飞机又是最需要证件的地方。
“贴身放着。”闻酌把证件放在她的提包了。
自己出去这么多回,都没这一回看自家媳妇出去费心费地多。
“嗯嗯。”顾明月完全不用费什么心,鞋都是闻酌帮她提上去的。
虽然还不怎么显怀,但闻酌已经不让她弯腰了。
顾明月低头,就能看见闻酌的寸头。
除却亲吻,闻酌鲜少让她去费力仰起脖子。
那么凶的一个人,也说不出深情款款的蜜话。
很多事情只做不说,全当平常。
对他来说,也确实全是平常,全都演变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走了。”
闻酌拎着行李下楼,顾明月啃着煎饼跟在他后面,不慌不忙地坐上副驾。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能这么悠闲地出差。
之前经费紧张或者赶时间的时候,会在火车站或者是航空楼过夜,赶第二天最早的班次。
那个时候是真年轻,冰冷的椅子半躺就是一晚上,能熬也抗造。有移动警车巡逻经过时,她还能自我安慰自己至少比黑心旅店要安全。
“夜里别出去乱跑,到地方给我打电话。”闻酌送他们到检票口。
“知道。”顾明月扬了扬手腕,腕上戴着跟他同款的手表,故意逗他,“老公,那你记得没事就多看看时间。”
闻酌克制住伸手的冲动。
他就知道。
自家媳妇那点精明劲儿是一点儿没浪费,全用他身上了。
说完就转身进站,走的毫不拖泥带水。
昨天有多柔情似蜜,今天就有多果断。
闻酌把行李递给跟在后面的高磊“她身子重,你多照顾点。”
高磊还是第一次听闻哥用这种带着托付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腰板瞬间就挺直了,倍觉使命重大。
恨不得当场给他写个保证说明。
“闻哥,您放心。”
放心
自己不去,闻酌根本不可能放心。
他看了眼已经走过检的顾明月,而充当保镖的高磊却还在自己面前继续一句一句说着保证话。
心突突的。
没忍住,踹了下他。
“快跟上。”
总有种所托非人的错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闻酌嘴太壮,顾明月一上火车就跟高磊走散了。
火车停靠时间短,大家都是一涌而上。
贺雪是家里的老大,照顾人是相当细心。
她挡在顾明月身前,护着顾明月赶在最后上了车。
这个时候的火车票卧铺票都还是张硬卡片,深蓝色,写着车厢铺位信息,进车厢都要再检一次票。
两人排在最后,紧赶慢赶地登上了车厢。
沿着床铺找位置,刚一坐下,顾明月就觉不对。
他们买的是同一车厢的两个下铺和一个上铺,两个下铺给女生躺,高磊是自己要求的上铺。
年轻能爬。
但顾明月视线上扫,明显是没有在上铺看见人影。
而此时,车都开始长鸣笛关门了。没一分钟,便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前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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