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想着,还是让守山人做做工作先。
此去可能要待两天,李建昆本想带沈红衣一起,后者却不愿离开,好容易找到弟弟,似乎生怕一脱离视线,弟弟便会再次消失不见。
李建昆寻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于是,便将想跟着去的哼哈二将,也留下来,好有个照应。
午后,沈红衣三人将李建昆送到村口,这时轮到沈红衣担心起他来,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现在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
村长的大儿子一脸尬笑,有些话想说不好说。
他不是人吗?
还能让李首富在他们县有个好歹?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亚军道:“昆哥,富贵兄弟的事也过去这么久了,红衣说的对,你身边得有保镖,再物色俩人吧。”
金彪忽地眨眨眼说:“现在不是又有个富贵吗?”
李建昆笑了笑,却是没多想,其他的先不提,傻大个照顾年迈的守山人,平时都不怎么下山,能跟着他走南闯北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听闻金彪的话后,沈红衣美眸里有股异样。
富贵兄弟是怎么遭遇不幸的,姑娘直到现在对学长和警方的说辞,仍有狐疑。
学长没遭遇危险?
彼时回京虽然是冬天,衣服穿得严实,看不出身上有没有伤,但沈红衣细心地察觉到,那时学长举手投足间,身体不太灵活。
肯定是怕她担心。
学长长年在外奔波,满世界闯荡,沈红衣最担心的便是他的安危,每每听闻有什么匪徒闹出的新闻,她都会心头一紧,不自觉地想起学长是否安好。
这事很重要!
……
……
下午,日头西斜时。
李建昆来到县招待所。
吉普车还未靠近招待所的院门,便看见门口戳着一群人。
估计是时间不够,来不及制作大横幅,院门头上用菱形红纸,贴着一排大字——
《热烈欢迎李建昆同志来到本县》!
院门两侧还各铺开一饼鞭炮。
啪啪啪啪啪……
好家伙!
差不多可以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形容。
车门还未打开,一群人便人均瞪大眼睛,隔着车窗玻璃向里面瞅。
该说不说,直到现在,他们对此仍有些怀疑。
村长的大儿子出发前打电话给单位一把手,后者甚至怀疑他犯了癔症,这不是与村长的大儿子同行的还有俩人么?
找他们确认之后。
这才将信将疑,汇报到上面。
车门打开。
等看清从车上走下来的、李建昆的脸后。
瞎!
还真是!
一群人顿时涌上来,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李建昆,嘘寒问暖。
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财神临门呀!
晚上少不了一番应酬。
酒菜都已备好。
喝酒这事,说来也奇怪,当你没什么作为的时候,通常喝一场高一回,当你功成名就之时,想喝醉都难。
倒不是别人不够热情。
晚宴气氛热烈,众人挨个向李建昆敬酒,都会来上这么一句——“我干了,您随意”。
结果众人皆醉我独醒,酒足饭饱时,所有人几乎都多了,李建昆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被众人直夸“海量”。
实际上他拢共都没喝二两。
喝完酒,还有茶。
期间,某位脸红得像关公的仁兄,倒豆子般说出的一件事,令李建昆一阵愕然。
该市某地,昨天发现一具尸体,有目击者称,是被人乱刀捅死的,并抢走一麻布袋钞票。
双方打斗过一会儿,麻布袋被划破,掉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