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有人看见后,歹徒来不及去拾,哧溜跑路。
“建昆同志,这可不是我们县的事。”有人强调道,剐了眼关公脸的仁兄。
既然说都说出来,众人见李建昆似乎感兴趣,也便围绕着话题讨论起来。
“如今有钱人越来越多了。”
“这人心也太大了,扛着这么多现金到处跑,还一个人。”
“据说后面有人认出死者,是个收山货的二道贩子。”
李建昆:“……”
……
……
晌午。
靠山屯的后山上。
两男一女穿梭在山林间。
小脸粉扑扑的姑娘走在中间,左手拎着两瓶铁盖茅台,右手上挽着一只菜篮子。
篮子里的菜食,是特地让村长媳妇儿领路,开吉普车到距离最近的镇上采买的。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各拎着一杆猎枪。
上次来过。
这大山外围,光天化日之下倒没危险,主要还是寻思着,看能不能碰见些山跳之类的小野味,猎上两只。
吃倒是其次。
和钓鱼一样。
就是玩。
砰!
一枪放出去。
山跳没打中。
倒是将“人形野兽”给招惹来。
如同上次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吓了三人一跳。
“我师父说,这一片不能乱开枪,屯里的孩子经常过来拣柴火。”富贵瞪着眼珠,嗡声道。
怕了怕了。
哼哈二将赶紧收枪,说不打了。
富贵的眼神落在沈红衣身上后,顿时柔和不少,带着抹憨笑道:“谢谢姑娘。”
沈红衣打趣道:“他们不该喊你傻大个。”
富贵挠挠头道:“随他们吧,连我师父都说我笨。”
师父刚还坐在屋檐下骂骂咧咧,说不该吃昨天那顿好酒好菜,现在再喝从镇上打的酒,吃他做的菜,像吃泔水拌猪糠一样。
沈红衣扬扬小手道:“中午给你们做顿好的。”
富贵听明白了,他也有份,甚是期待。
正好他昨晚猎了只麂子,待会儿让他们扛下山,估计够抵菜钱。
酒,他换不起。
师父说这酒贼稀罕,要用券,可能还是特供。
村长没忽悠人,有钱都买不到。
再说他也没啥钱,平日卖山货的钱,只够应付师傅的酒菜,和他的大胃口。
富贵主动帮忙拎过东西,一只大菜篮子提在手上,像熊孩子过家家的玩具,沈红衣顿时轻松起来,得连蹦带跳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
这模样在富贵眼里,活像一只大号山跳。
当然,如果真有山跳长这样,他不会猎。
沈红衣昂着脑瓜向他打听道:“你师父找你师兄谈没有?”
“还没。”
“哦……”
“放心,师父说会找师兄谈,就肯定会。我估计,师父是想给师兄一些时间,让自己先琢磨琢磨。”
“哦?”
富贵解释道:“你们上山的事,师兄肯定知道了,师兄应该是山下屯里最聪明的人了,也明事理,只是这事……
“师兄也个是孤儿,亲生父母一起进山挖参,没再出来,是桂春嫂子的爹娘收养了他。
“你、明白吧?”
沈红衣沉默少许,点了点头。
此事的关键,果然还在胡家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