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体内。”
扎布瑞尔皱起眉,举起右手,将匕首贴紧了她的脖颈,随后再度呵斥:“把话说明白!在哪里?!”
他得到了一个他并不是很想知道的答案。
“我的脊椎骨。”利昂娜·德·拉尔面若死灰地说。
黑貂吹了声口哨,颇有点高兴地拔出了那节镶金的指骨,其上不染半滴鲜血。
女巫的下巴再度滑落,她立刻吐出一连串浑浊不清的咒骂,刚才还百依百顺的俘虏此刻竟疯狂到敢于当面辱骂扎布瑞尔,残破的脸上充斥着怨毒与疯狂。
但这似乎也就是她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还不等扎布瑞尔挥刀斩下她的头颅,这个叛徒便颤抖着融化,成了一滩难言的血肉混合物。
老骑士厌恶地后退一步,不想与之车上半点关系,黑貂却一反常态地抿紧了嘴,双手探入其中,拿出了一张残破的、染着血的人皮。
扎布瑞尔从他脸上看见了一点悲伤。
“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个叫法恩的领主.”黑貂顿了顿。“他和他的妻子有个三岁的女儿,她很想念她的妈妈。”
扎布瑞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双眉猛地皱起:“莫说你要将这个交给一个孩子!”
“不,我当然不会这样做。我为审判庭干活儿,大人。”黑貂自嘲地耸耸肩。“只是,我不觉得受害者应该和加害者一起被焚烧。”
他收回左手,从腰间拿出另一个金属瓶。半分钟后,两团火焰在审讯室内安静地盛放。
那火焰映在加布瑞尔的眼中,倒映出一片冷厉的恨意。
——
卡里尔抱着双手,看着谢法走出了另一间审讯室的大门。他面无表情,制服仍穿在身上,不染鲜血,只是正用一块被血脏污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他走到卡里尔面前,低头行礼,开口说道:“情况已经明了,大人。这个异形渣滓和我们正在追查的万眼战帮没有任何联系。”
“所以,他只是单纯的倒霉?”卡里尔颇具幽默意味地问。
“我不会这么说,所有异形都该死,尤其是他们这一种灵族。”谢法答道。“只是,这场审判真的有必要进行吗?”
“为何你会这样说?”
“我认为您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我们所需要的全部信息了,不是吗?理性之锋号此时的航行方向就是最好的证据——”
谢法抬手指向舷窗,群星点点,一滩碎石无声地经过那扇厚厚的窗户。
卡里尔哑然失笑,他干脆地颔首,承认了谢法的推测:“是的,我一看见他就挖空了他的脑袋.”
“那么?”谢法疑惑地追问,并指了指自己。
卡里尔温和地开口:“追查万眼战帮是一起由三名审判官共同参与的大事件,按照审判庭内部规定,每一名参与其中的审判官都必须进行事无巨细的汇报。”
“无论你愿意与否,谢法,这件事你都已经参与其中了,所以——如果不让你审问他,你要怎么写报告呢?凭想象力写个四五十万字交给掌印者审阅吗?”
谢法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方才发出一点声音。
“.原来如此。”
他如此说道,随后行礼转身,打算离去,却在即将迈步之际顿了顿,低声吐露出了另一句话。
“大人,您真的和记录中描写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卡里尔看着他离去,笑容却未见平息。
在他的影子中,一个声音幽幽响起:“我现在更加确信你其实是个性格糟糕的人了,卡里尔.”
“把这话留着对未来即将被你捉弄的其他兄弟说去吧。”卡里尔说。“尤其是科拉克斯。”
影子中传来一声冷哼。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