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是。”狼首应声回道。
听闻这句回答的林琅天猛然站起身来,手中的那本古卷也被他拍在了桌案之上,“他现在在哪?!”
“据下面人来报,臣歌仿若是凭空出现在街道上的,不过根据属下猜测他应该是从某处虚空裂缝中挤身出来的。”狼首将自己的想法一并同林琅天说道:“自从他出现在街道上以后就一直朝城西北处走去,在路经一家名为董记酒铺时曾进过酒铺,只不过出来时依旧是两手空空。”
“随后他便继续朝西北城角而行,只是比起之前速度快了太多,最后直接选择破空而去。”
“看来他是意在那柄黑剑沉香。”林琅天闻言微微点头,说道。
他并不认为西北城角那边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他,而且他也清楚之前在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后者可是差点把命丢在了那里。
不过现在鬼族十殿阎罗之一的秦广王已经死的不能够再死,所以说现在那里唯一能够值得他前去的就是当初遗留在那里的那柄黑剑了。
“说起那柄黑剑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奏。”狼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看似无关痛痒的事说给城主听。
“你还是先起来说话吧。”听到臣歌没事,林琅天的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码心头的巨石已经落了下来。
“谢过城主。”狼首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说吧。”林琅天又将桌上的那本泛黄的古卷翻了一页,淡淡说道。
其实只要知道臣歌没事其他的事他都可以忽略,但既然下边的人要讲而恰逢自己心情不错那听听也无妨。
“今日有一男子去了西北城角那边,想要将黑剑拔出。”狼首如实说道。
“哦?这倒是件稀奇事。”林琅天合上桌案上的古卷,轻咦一声后抬头看向黑衣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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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好似。
城主府这边当然没有做出禁止修士拔剑的规定,但自从那个浮屠境的修士拼尽全力都没有拔出那柄黑剑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再这般不自量力了。
至于那处西北城角也成了敛兵镇地为数不多的揽胜之地。
“这次又是什么境界的修士?总不会是返璞归真二境的强者吧?”林琅天打趣问道。
“没有。”狼首也注意到了城主言语之间的情绪变化,只是他却不敢逾越规矩太多,只是讪讪一笑,继续说道:“并非是山上修士,而是市井小巷中的一平头百姓。”
“属下先前已经查过了,此人身世清白,更巧的是他竟然是董记酒铺的伙计。”
“什么?”林琅天出身问道。
“正是臣歌之前所进的那间董记酒铺。”黑衣狼首深吸一口气,说道。
林琅天闻言眯着眼睛望向窗外,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就仿佛是被人安排好的一般,但若是此事真有人布局,那落子之人是谁?而这盘棋局的目的又究竟是引谁入局来?
是他城主府还是镇抚司府衙?亦或者那座骊山长城?还是如今城头上如日中天的臣歌?
“城主对此事有疑虑?”狼首看着眉头微皱的林琅天,轻声询问道。
“查。”被狼首打断了思虑的林琅天掷地有声地说道:“再给我查,一定要将曾牛的身世查个水落石出!”
“属下明白!”黑衣狼首重重地点点头,拱手说道。
因为林琅天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使得本来已经因为姬歌的现身而安静下来的敛兵镇地又变得风云诡谲暗流涌动。
西北城角。
双手紧握剑柄的曾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这人生二十多年中从未感觉有今天这般疲倦过,在疲倦之时更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双手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