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听人说,叶孤城对冰雪仙的那幅画,情感非凡。据说他爱惜那幅画仅次于他的剑,别说是把画从他手上带走了,怕是看一眼也难。”
楚留香道:“难不成他对暮成雪曾经……”
花满楼道:“这我如何能知晓,但是我只听闻是那幅画上的意境正和他的心境,仅此而已。”
次日,几个人清晨便踏上了路途。
陆小凤见言修然身上衣服洗得干净,心中不由得诧异,他还以为脏成那副样子,再也洗不干净了呢。
这次没了原随云,几个人竟一路上走得极为顺利,暮色将至的时候,便已经到了赌场附近。
暮色下的码头上,夕阳的影子投在水面上,码头上来来往往的渔船已经停泊,渔夫早已回家,只剩下无数船只横在水-畔。
细碎光影之下,一袭白衣背对着骑马而来的众人,平静地站在水边。
夕阳将他身上那一尘不染的白衣染成浅金色,白衣白似雪,腰间一把黑剑十分古朴,黑白分明如同日夜的交界。
听到身后细碎马蹄声,他缓缓转过身,将手里一幅画丢过去,道:“你要的画。”
陆小凤连忙将画接住,下马来,急忙道:“西门,你怎么亲自来了?”
西门吹雪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依次扫过马上众人,落到了言修然脸上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极轻的波澜。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为他。”
陆小凤当即心中一跳:“你们该不会约……”
西门吹雪冷冰冰开口道:“十年后。”
“约的十年后。”
陆小凤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他的心却不能彻底放下,他要好的两个朋友要用性命来比试,输赢关系到生死,即便是远在十年以后,也让他极为不安。
西门吹雪手里只有杀人的剑,他很清楚这一点。
陆小凤道:“那你是来找他的?”
西门吹雪道:“我又不是傻子,早料到了你们要做什么。想必以你与楚留香联手的能力,这四幅画早已找齐了,只缺叶孤城手里那副冰雪仙,是也不是?”
陆小凤点头道:“是。”
西门吹雪道:“我并非有意指责大名鼎鼎的盗帅,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叶孤城看重这幅画胜于一切,你们若是想拿到手,最好不要……偷。”
楚留香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西门吹雪见他不以为意,道:”我不会管你们怎样,但是有一点我要保证:要是那小子死了,十年之后就没人和我打了。浪费。“
陆小凤笑道:“好啦,多谢你来帮我们了!”
言修然带着小孩,马走的要慢。
他来的最迟,等他到码头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和陆小凤聊了半天了。
言修然歪着脑袋看了良久,终于猛地想起了他是谁,激动地从马上跳下来,雀跃道:“大叔!”
西门吹雪:……
言修然向他扑了过来:“大叔你来啦!我好想你啊!”
西门吹雪:……
烦。
头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