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蜜还甜,好美味的滋味。
范雪瑶不仅亲手烤了个奶油蛋糕出来,还做了切层,中间以蛋糕胚做了隔层,用两层的糖水腌的黄桃、樱桃、橘子做了夹心,外面的奶油虽然没法裱花,但是也铺了一圈腌的樱桃和鲜果块,还用樱桃酱画了个楚煦的小像。把楚煦高兴地直拍手,小脸都喜红了。
他之所以认得出是自己,是因为那小人头上是总角,而苞哥儿一向都是冲天揪,和他不一样。
“好吃吗”范雪瑶看着他高兴地又蹦又跳,眉欢眼笑的样子,也感到很开心,怜爱地望着他用两齿银签子插了好大一块蛋糕就吃,声音不禁柔软的能掐出水来。
“好七”楚煦眼睛眯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着,冲她露出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脸。插了一颗最大的樱桃送到范雪瑶嘴边,要喂她吃。范雪瑶最喜欢的水果就是樱桃了。
画屏、珠珠、巧巧她们看着母子同乐的这一幕,喜悦之余难免又有些心酸,现在是开心的,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天等大皇子移居走了,即便是亲生的母子,恐怕都很难这样时时相处了。毕竟大皇子一日大过一日了。
幸好还有小皇子,他还小,还能与娘子作伴些年月。不然以娘子这样疼爱大皇子的架势,真离了身边,怕是要狠狠害寂寥落寞了。
范雪瑶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天同住的日子,直到楚楠下旨,命人修整皇子所,她知道,楚煦移居的日子不远了。
范雪瑶心里慌慌的,她这辈子才做母亲,楚煦又是她第一个孩子,这就要搬去别住生活了。这真是剜她的心头肉一般。可是这又是规矩,连楚楠这个皇帝都不好违逆的,就算留个一时半会,拖不了多久还是要搬的。
她只好把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楚煦身上,每天陪他玩儿,教他读书,又亲自裁布,要为他做新衣裳,新枕头,新被子。想叫他就算搬去了皇子所,也好像她时时陪在身边一样。楚煦见天儿地缠着范雪瑶撒娇发痴,原本他很懂事,不轻易耍无赖了,可现在是愈发孩子气了,撒起娇来,连两岁的苞哥儿都比不过。
尽管他们再如何不舍得,皇子所还是修整好了,范雪瑶亲自去瞧了,皇子所是一排南北的三进院落,前院、中院都是一正殿两厢房的格局,后院则不同,只有正殿,面阔五间,另外还有几间配房。
后院虽然进深略浅,但门前却栽了一棵海棠树,正中有一座琉璃小花坛,底部是五彩琉璃的须弥座,饰以缠枝西番莲图案,辅以汉白玉石,精雕细琢,色彩虽鲜艳,却十分协调,小花坛上叠石为山,栽种了牡丹、梅花、紫薇、茶花、杜鹃。底下还栽植了葱兰。显得生机盎然,郁郁葱葱。到花季开花时节,繁花似锦,色彩缤色,想必是个好景致。
屋顶上的黄琉璃瓦是崭新铺的,阳光挥洒,辉煌富丽。
鲜艳的朱柱丹楹,楠木檻窗上福寿万字支窗,框上饰有斑竹纹彩画,屋内墙壁新糊的雪白洁净,铺陈一新。家具应有尽有,各种珍玩摆设琳琅满目。室内必定是好生通过风,虽然许久没住人,却一点霉味腐朽之气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住所,范雪瑶一方面安了心,另一方面却又更难过了。住所铺置好了,儿子也要住进来了呀。
晚上在床上,她流着眼泪,张嘴就在楚楠的肩头狠狠的咬,楚楠痛得哼了一声,怕外面人听见,又连忙忍住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意,他顾不得疼,不住地轻吻范雪瑶“乖,不哭不哭了有什么值得这样哭,他又不是搬出宫去了,还在这宫里住着就不怕见不着。那小子要来给你请安问好的,天天都见得着。有什么话想说的,让人去知会一声,一会儿就过来了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身边的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范雪瑶啜泣着,慢慢松了口,又是难过又是委屈“我这才养下他多久,就要大了我还想把他搂在怀里疼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