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见二人知道自己身份,回礼道:“两位大人是国家栋梁,我才多大年纪,又没有爵位,怎么当得起。”
“小殿下过谦了。”陶守备笑道,“小殿下刚受了惊,需要好好休息,卑职本来不应该继续打扰。只是既然见到小殿下,总得问候下王爷、王妃可安好?”
沈成连忙正色道:“我父王、母亲的身体都很好,多谢大人挂念。我听父王提起过大人,他说你执掌坐望城很得力,治安防务都很到位。”
陶守备正要谦虚两句,松针子冷笑道:“小师弟啊,你今日才到坐望城,就被人敲了闷棍,这能叫治安到位?这能叫执掌得力?你被敲糊涂了吧。”
“呵呵,”沈成继续说自己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陶大人是即将圆满的正法使、而且道星还剩三翼吧?父王说你成就石法王指日可待,前途很光明呢!”
松针子又冷笑:“哼,一品是那么好晋的?我也是货真价实的正法使即将圆满,童叟无欺的道星还剩三翼,这么多年了,还不是没戏!”
“呵呵,”沈成装作听不见,又问赵明燕:“赵大人是不是出自长白城的铁弓门?长白王府有位赵明林赵兄,也出自贵门,我听他说起过你,说你为人最是直爽!”
赵安抚使讪讪道:“明林确实是我的同门师弟。”
她听说沈成只是正法徒,便认为他是王孙中的惫懒货,很是看不起。不想沈成三言两语,就把双方关系拉近了些。
沈成知道陶平远是坐望城父母官,便问东问西,和他聊些本地事务。交谈下来,倒觉得此人是一位能臣,无论谈到什么,都是如数家珍,顿时有些看重起来。
松针子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听得乏味极了。不过他再无脑,也知道小师弟是沈氏长男,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只考虑器道,再想到师父的叮嘱,也就不好打断,只能皱眉使劲憋着。
赵明燕能坐到北城安抚使这位置,纯粹靠的是武艺,对公务不怎么上心。她又是个急性子,实在忍不住了,问:“小殿下是被什么人袭击的?”嗓门倒是奇大。
陶守备一直惦记着此事,便道:“我等是在冰祖遗庙的主庙旁找到的小殿下,当时小殿下昏迷不醒,还好没有大碍。”
松针子嚎道:“师弟啊,以后可不敢这样了,你吓死师兄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咋跟师父交待啊!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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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年龄虽然不大,却受过不少挫折,难免会有些城府。他表面上同几人应酬着,其实一直在心中盘算洞天奇事。
“那洞天是什么地方?”
“金昆好像并不熟悉那里,他是怎么到那里的?”
“他知道拿不下我,就施以暗算、要独吞重宝?”
“可是听他的言谈,看他的行事,却不像是那种人,再说他替我挡天冰时,也不像是作伪。他把我扔到冰祖遗庙外,算是手下留情么?……”
洞天里每一件事都非同小可,沈成没打算说出来,准备暗中调查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