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实力有限,大师兄虽然功力还行,却有些不靠谱……要不然,我先回永冬,禀明师父再说?”
沈成一面寻思如何回答,一边查了查身上,发现除了旧木簪外,东西都被人剥了个精光,包括装着鲛骨的灵材方袋也没了。
陶守备见他翻衣倒袖的,问:“小殿下可是丢了什么?我等找到小殿下前,在废工事里找到了这个,后面又派人正在细查遗庙四周,目前还没什么发现。”陶守备便递过来一些零碎,沈成认出正是应声虫和鱼目法器的残体。
沈成就将自己发现被盗、追过去却被击昏说了一遍,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则一概说不知。至于财物方面,丢了一些饰品和灵材,也不算多重要。
陶守备大怒:“那里人烟罕至,又非常寒冷,下手之人真是歹毒!还好小殿下吉人天相。”
松针子叹道:“这帮盗匪,不光偷我师弟东西,连他小命都不放过!这谁治理的坐望城啊?”
陶守备暗暗心惊,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松针子了,为何他要揪着自己不放,只能强笑道:“卑职回去后,立即布置,一定将贼人捉拿归案,依律严惩!”
沈成已决定暗中行事,不能让金昆落入地方官府手中,而且这次来坐望城,是铁松客的意思,没有经过沈父同意,他也不想走黑市的事情让父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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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成起身下床,走了两步,笑道:“我没觉得有任何不适,这次我是潜服来的,也不想弄得路人皆知,既然我没有伤到一根寒毛,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陶守备松了口气,叹道:“小殿下心胸何其宽宏!”
松针子叫道:“那怎么行,这事不能算完,一定得有个说法!”
陶守备心里打起鼓来:这针院主无名火很大,要是将来故意撩拨,那铁松府主只用动动小拇指,我就得好看!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小殿下看着宽厚,难保不是在韬光养晦……
陶守备便以小心为上,叹道:“也是……辖境内出了这事,我等心中何安啊,若是不能彻查清楚,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坐这位子了。”
沈成拿师兄真是没辙,只能笑道:“真的不用大动干戈!”他生于王候之家,知道权贵们最担心什么,又强调:“若不是两位大人,我可能已经丢了性命!这等大恩,我一定铭记在心。至于那几个窃贼,我也不想追究了。”
他这意思是说,自己连窃贼都愿意放过,更不可能去追究陶、赵,对他们只有感恩,以表示安抚。
松针子却道:“小贼什么的,放过就放过了,那些屁股占着位子、却不肯作为的,必须好好收拾下。”他这次气的,却是报案时被怠慢的事。
陶守备强笑道:“针院主所言极是,本官回去后,务必彻查清楚、严惩不怠,给小殿下一个交待!”
松针子起哄道:“就是!一定要好好彻查!”
沈成强笑道:“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虽然没那么金贵,也不该孤身追踪,又不小心防范。结果不但让师兄担心,还让大人和兵士们受累,都是我自己不好,两位大人不用自责。区区几个毛贼,就放过他们吧。”
这话听在陶守备耳中,却完全是另外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