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下雨了。”
西跨院正房内,柳长卿往窗外张望一下,接过翠鸢递来的茶,亲自放到了陈初的桌案上,“师父,可有所得”
陈初正在翻看一本唐时话本,期望能从中得到些许启示。
西游大戏的唱词编写到大闹天宫这一回,几人都卡了壳。
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唱词来衬托孙大圣盖世桀骜。
陈初因受老妈影响,的确有听戏的爱好,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业余票友,哪里能记得来那么多唱词。
“暂时没啥新想法,不然就用我方才唱的那段”陈初合上了书。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有这变化又如何这一段的么”柳长卿询问道。
“嗐,算了,我再想想”
陈初摆了摆手,自己把自己给否认了。
柳长卿躬身一礼,退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
坐在一旁帮陈初打扇的玉侬,左瞧瞧右看看,忽而小声建议道“公子,正房里闷热难当,不如去后宅透透气,说不得就生出好想法了。”
“也好。”
陈初拿着唐时话本,施施然走出西跨院。
第三进院二楼那处好风景、好清凉的好地方,还是当初陈初和猫儿一起发现的。
不过,自从不需猫儿下山送饭以后,每次陈初来此午休小憩时,玉侬都会跟过来。
时间长了,荒草凄凄的院内竟被两人踩出一条小道。
照例,翠鸢留在了垂花门
上了二楼,远眺黑云压顶,风雨欲来。
却仍有一丝穿堂微风。
确实比西跨院清凉些,陈初盘腿在席上坐了,玉侬也脱了鞋似乎还嫌热,竟把罗袜也褪了。
正低头翻书的陈初,听到几声轻微铃响,抬头看了过去。
白净脚丫,纤细脚踝处戴了一支金色脚玲,铃声正是因它而来。
“你倒是不和我见外”陈初不由笑道。
“公子又不是外人。”玉侬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反而调皮的晃了晃脚丫,让铃声更响了些。
陈初继续低头翻书。
玉侬坐在一旁只安稳了一会,忽又张嘴打了小小的哈欠,似乎有些困倦的趴在了陈初腿上。
“又怎了”
“奴奴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
说要睡,小手却不消停。
在陈初腰间的皂丝绦旁勾勾戳戳。
“今日是怎了,这般磨人”陈初刚要放下书,却觉的皂丝绦一松。
陈初下意识看向了玉侬。
玉侬也正仰着脸蛋望着陈初
“你干啥”
“公子今日七月十七了呢”
说话间,小手像条灵活小蛇似的滑了进去。
“嘶”
“呃”
玉侬好像也吓了一跳,憋红了脸吭吭哧哧道“上个上个月,六月十七,公子说一个月后,试定力”
轰隆
恰好此时,乌云压顶的天空中猛然炸响一声惊雷。
头皮发麻的陈初觉得自己脑袋里也有什么东西炸碎了。
哦,原来是定力,碎了一地
轰隆
又是一声闷雷
黑压压的天空顿作银河倒灌,如注大雨倾盆而下。
顷刻之间,天地中已尽是渺茫雨幕。
雷声滚滚,大雨噼啪作响。
旧宅深处,却依稀可闻几声婉转莺啼、玲儿叮当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