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位大神是谁,后文中肯定有揭示的吧?别到时候一听名头——嘿呦,原来说的是他呀!整容了么这是?那就尴尬了啊。”
小圆筒无法点头,发出两声叮咚表示附和,“好,好,听小羽的。”
据老将说,仙长今日碰巧路过此地,感应到某座府中有个孩儿身患怪疾,遂移仙驾来访。沅茉闻讯,急忙整理衣冠来到前厅,冲仙长恭敬地行了个万福。换作普通妇人,这种情况下恐怕会三跪九磕地哀求仙长为儿子治病。
沅茉毕竟是鸿钧的爱人,见过世面,也知尘世之上另有高端社会之间的争斗。当下礼貌镇定、不卑不亢地说:“仙长来访民女住处,令蓬荜生辉。睹仙长之气度,定是上界高爵显位的贵人。可否请教尊名,日后也好在自家祠堂里供奉牌位,叫子子孙孙都记得仙长的恩情。”
这话说得虽然客气,实则不无警诫之意。仙长您本事大,想要救我们家孩儿还是要灭我满门,均为抬手之劳。然而您既然是仙界有头脸的人物,做下的事迟早会传出去,给俺家鸿钧知道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男人眼中流光闪过,首次正视妇人,两个字从冰玉唇中轻吐:“东华。”
沅茉又躬身行了个万福,“原来是帝君。”
东华点了下头,“在下曾与夫人的夫君在玉清宫照过几次面。听闻他有难,今日恰好得闲,便来看望一下故人之子。”
“有劳帝君惦记。犬子两个月前得了怪病,请过的大夫均无能为力。”
东华帝君闻言后点了下头,倒也没有要求入内。抬起两臂上的宽袖在空中拂了两下,沅茉自己连同身边的房屋都变得半透明起来,可以一眼望到屋外的街道与鸿宝的寝室。令人不安的是,空气中多了几条暗黑气流,正由四面八方朝着鸿宝的寝室汇集。这、这是有人在加害鸿宝么?
东华待沅茉看个真切后,将两手收回抱在胸前,手中像是虚虚地握着个圆球。一片耀眼的光亮从球中射出,瞬间将四周的黑流驱散。东华放低双手,周围的景物也恢复原状。
“公子性命暂时无碍,”东华说道,“只是,既然有人存心害他,一计不成恐会再生一计。不如让公子跟我走,鸿钧上人何时归来,请他去我那里把公子领回便是。”
“这……”沅茉犹豫了。鸿宝是她的命根子,便是分开一天也舍不得。可若是因为她的软弱让鸿宝丧命,那她可就罪无可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