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快快!”
“奉太守大人命令,立即将黄忠家中财产全部抄没。”
天才刚亮,太守张咨等不及了,赶紧派人去抄黄忠的家。
对于黄忠此人,张咨恨透了,想想自己的表弟,今年不过才二十四岁。
他还是个孩子啊!
可就这么被敌人俘虏,生死不知,一想到这,张咨就怒火中烧,难以压制。
……
“碰!”
一声闷响,一只铁锅被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轰!”
又一声巨响,一张桌子被掀翻在地,扬起一阵灰尘。
“当!”
清脆的声音响起,几只瓷碗在空中飞舞,然后狠狠地砸在墙壁上,碎片四溅。
黄家的茅草屋内,不断传来砸锅摔碗的声音,这些声音听的屋外众人格外刺耳。
黄叙坐在石凳上,身体微微前倾,不停地咳嗽着。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不禁让人误会他随时咳出一口鲜血来。
母亲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的后背,希望能让他舒服一些。
她看向儿子与丈夫,双眼充满担忧之色,
眼前的一幕,气得黄忠紧紧握着拳头,手指关节发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冲进屋里,将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狠狠地教训一顿。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他必须要忍,他有一家老小,做事不得不深思熟虑。
良久,屋内的声音渐渐落下,五六名士兵意犹未尽地走了出来。
“呸,穷鬼!”
为首的屯长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脸色不满。
他没想到,平时威风凛凛的黄校尉,家中这么穷。
都快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多少有些失望。
“我们走!”
搜刮无果后,几名士兵败兴而归,待人走远,黄忠一家才走进家内,环顾周围一片狼藉的景象,久久不言。
……
待抄家队走后没多久,太守张咨就得知敌军又开始攻城了。
张咨马不停蹄来到城楼上,看向城外无边无际的大军,张咨内心胆颤。
城外,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刘协身披黑金宝甲,骑在高大的白马上,正用手中的千里镜观察城楼上一举一动。
查看一会儿,刘协发现有些不对,怎么看来看去,都没看见黄忠的身影。
他去哪儿了?
不会敌人有什么阴谋吧?
刘协内心不踏实,微微侧头,将手中千里镜递给身边的大将林殊,然后问道。
“林将军,你来看看,敌军是不是会有什么埋伏?”
“怎么南阳第一猛将黄忠没露面,太不对劲……”
听见刘协的疑惑,林殊端起千里镜,仔细端详城楼四周,缓缓道。
“主公不必担忧,经过昨日一战,现在城中的兵马已经不多了。”
“埋伏一说,根本无法成立。”
刘协听完,仍觉不安,但是没有继续反驳。
城中的兵马是不多,可城中的青壮百姓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