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当以往用银钱疏通的方式行不通后,王靖康面对态度陡变的官兵们束手无策,只能老老实实将流放队伍所有的文书、令牌和证件全都交出去。
殊不知,他这种符合正式交接流程的举动在那些官兵们看来却成了示弱的表现。
那监门将军随意翻看了一下王靖康交出的东西,随意翻看了一下,顺势丢给王靖康,语气不善地质问出声,“名册上显示你们此行一共二百一十三人,白沙镇驿站报损了七人、栖霞观报损四人、晋城报损十七人,三响岭报损二十四人。
什么流放的队伍能死这么多人?”
那监门将军不悦地看向王靖康身后,“你这押运官当得挺大方啊,还让犯人坐马车,自己却走着!”
话没说完,他几步走上前,在众人狐疑的眼神中一脚踹在了谢辞渊躺着的物资车上。
马儿受惊,当即惊叫着挣扎起来,昏迷不醒的谢辞渊差点被车上的物资砸到。
玄烈几个迅速冲上前,像是一堵墙一般挡在了谢辞渊面前。
同样坐在马车上被惊到的云九倾屁股都没挪一下,素手按在谢辞渊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眼带惊恐地望向围过来的官差们。
那监门将军冷笑一声,“嚯,原来是当初夹着尾巴从北荒逃走的丧家犬们啊,当初逃走的败军之将,如今又以阶下囚之身份回到北荒。
一个两个的还不知道捂着脸低调行事,怎么,还想与我等朝廷中人动手?”
他说话的时候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生怕云九倾等人看不到他身上代表着朝廷的铠甲。
跳梁小丑似的动作将外强中干和狗仗人势这两个词儿演绎得淋漓尽致。
云九倾不愿节外生枝,没接那监门将军的话,示意王靖康尽快走完程序出发。
王靖康也懒得在这儿给人装孙子,当即配合道:“这位将军,我们的东西是没问题的。
中间折损的人员也已经上报,若是有什么问题,待到了都护府,王某自会和流放之地的赵典狱长沟通,我们可以走了吧?”
善州本就没有监门军,如今突然增加了这么一波人,王靖康只是亮一下相应的证件,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那监门将军分明是来找事儿的,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他们过去?
见玄烈他们不接话,他正觉得无趣,王靖康一开口,立刻开口喷,“谁说你们能过去了?
让两个阶下之囚乘车,哪有这样的道理?
让他们滚下来自己走!”
说话间那监门将军给自己的下属们使了个眼色,那些围着流放队伍的官差们立刻开始推搡谢辞渊,甚至直接拿了物资车上的东西往下丢。
有些大胆的官差甚至打上了云九倾的主意,借着丢东西的名义往云九倾身上摸。
只是它还连云九倾的衣领都没碰到,人就被玄烈一脚踹了出去。
“当着老子的面欺负我们姑娘,当老子是死的呢?”
玄烈这一脚力道可不小,那官差被踹飞出去,砸在他的同僚们身上又撂倒了好几个。
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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