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一门的掌权之人亲自执礼,花灵蝶丶郝兰生等赶紧起身,连称不敢。
风飞虎“哼!”一掸衣摆,径自离座,也丝毫不占她的便宜。
莫欺霜微笑颔首,柔声道:“多谢诸位,多谢大太保。”
风飞虎懒得答腔,转头一屁股坐下,支颐跷脚,一副懒惫模样。
路青山心中过意不去,暗忖:“吴忘情之事,这些年虽耳语不断,总是百花一门的大秘密。今日迫于无奈,竟当众说了出来,不好再强人所难。”
转头对花灵蝶道:“大总管,既然寒老丶吴掌门两条线索都断啦,烦你把那安姓少年请将出来,下官肯担保不会有人为难他。”
众人视线集于一处,灼灼如炬,竟是不约而同。
满座皆是修为过人的武功高手,目光之凛冽逼人,直与实剑无异;花灵蝶不通武艺,雪腻腴润的婀娜娇躯弱不禁风,又怎能以一抵众?身子微微一颤,忍不住低垂粉颈,转头端起茶盅,欲避锋芒。
郝兰生心中不忍:“她一名娇弱女子,没有内功根底,当不得这般气势逼迫。一下不好,轻则心神浮动,致病伤身;重则凝气透体损及心脉,从此留下无尽祸根。”
撤去灼人目光,便要振袖起身,破了这个剑见无形的凝肃之局。
忽听一声沉喝:“交人!”
声音不大,震动却如擂鼓捶钟,轰得众人心头一滞。
这一下彷佛唤魂钟丶定音鼓,阶下护卫花灵蝶的何煦丶钟阳二少不由自主弹起身来,胡乱伸手往腰间一按,“铿丶铿”两声,佩刀却抢先倒撞出鞘。两人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钢刀坠落地面。
金阶上一声脆响,花灵蝶手中的瓷盅坠下,破片随着四溅飞散的琥珀色茶水,摔成了一圈细小碎花。她面色白惨,倚着镂空的凋花椅背吁吁娇喘,雪腻的胸脯起伏如波,强笑道:“大……大太保声如洪钟,便……便想要逼迫妾身就……就范么?”
郝兰生霍然起身,檀木剑“铿”脱鞘而出,雪晃晃的剑尖一指,厉声道:“风飞虎!大总管不懂武功,你以内家狮吼功相逼,若有差池,你要拿命来赔么?”
冷凌霜丶路青山俱都转过头来,面带愠色,对他此举同感不满。
风飞虎耸肩冷笑:“临事不决,正须当头棒喝。你们一个个都想要那安生,装什么好人?”
郝兰生一时语塞,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