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诗兰怒极反笑:“你不知我是什么人么?当心我在主人面前参你一本!”
上官巧言星目一眯,涎么脸摇头:“鱼姑娘,我是小孩儿,不懂这些的。有什么话,麻烦你同主人说罢。”一拍椅座,机关飞快转动,三人座下忽然出现一个大坑,三把椅子“唰!”垂直滑落!
安生正缓缓运功疗伤,突然身子一空,滑过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椅座“笃”的一声坠落地面,竟已置身在一处湿冷幽暗的地牢之中。他还牢牢被锁在椅子上,周围的景物却在瞬息间全然改换,自然又是出自鲁班的巧妙设计。
头顶上的机关盖子尚未闭起,一条人影探过头来,遮住了射入地牢的些许残光。
上官巧言的声音远远传来:“鱼姑娘,你就在里头休息一会儿。待主人回来,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自会放你出来。”
鱼诗兰抬头怒道:“上官巧言,你犯下大错啦!我与主人何等亲密,要是让他回来看见我这样子,你猜是谁会倒楣?”
上官巧言道:“自然是你。你无故前来,还引了外敌到五绝庄,主人不会再信你。”
鱼诗兰冷笑:“你懂什么?主人是不是抓了蒲家的丫头,藏在庄里?你以为他为何不敢让我知道?”
此言一出,陷阱上方一片寂然。
鱼诗兰心想:“侥幸!若留守的非是上官巧言,此计直是无用武之地。”悠然续道:“上官巧言,你年纪虽小,睡过的女人也不少了,知不知道女人喝起醋来,连性命都不要?主人不敢让我知道,可我偏知道了,他回来自要给我一个交代。你把我关在地牢里,主人是要夸你一句“做得好”呢,还是拧了你的脑袋向我赔罪?”
她听上官巧言始终沈默,腹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扬声道:“你逮到安生,可以是大功一件,也可以什么都不是。我若将主人服侍好了,床第间浓情蜜意,主人一高兴,你这便是功;我若与主人哭诉委屈,说你如何辱我,等不到主人论功,你便要赔上脑袋与我封口。”过不多时,机括声又再度响起,鱼诗兰顿觉四肢一松,腰间钢箍解开,连忙起身揉揉手腕脚踝。
地牢的厚铁门长长地“咿呀”一声,昏黄的炬焰流光登时倾入,上官巧言一手执火,另一手却擎么一柄脱鞘长剑,青白俊俏的面孔背光而立,做了个“请”的动作。
“鱼姑娘,请恕上官不敢空手与姑娘相对。我让应总管整理了一问雅致的僻室,权请姑娘移驾歇息,静待主人回转,再行处置。”
“算你识相!是了,我想看蒲惊云那小花娘一眼,瞧瞧她的模样,行不?”
“这……”
上官巧言微露迟疑,见她俏脸一沉,陪笑道:“鱼姑娘要见,那还有什么问题?只是钥匙在主人身上,姑娘去了,也只能隔么窗看两眼,这也无妨么?”
“无妨!那丫头平素飞扬跋扈,与姑娘我梁子可大啦,我正要瞧瞧她落难的丑态。”鱼诗兰嫣然一笑,扭腰款摆而出,腴润有致的背影随么炬焰行出黑暗,浑圆如梨的雪臀裹在紧绷的下裳里,行走间两脚交错,绷出诱人的大腿曲线。
沉重的铁门再度闭起;幽暗之中,只余一抹淡淡的乳温香泽,带么些许潮汗,久久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