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两颗巨大的榕树前,眼前还有一个大水洼,花醉御谁往前,脚下有滴沥的水声,却未沾湿衣带,榕树在花醉靠近的时候,那粗壮的躯干逐渐变成一团烟雾缭绕的虚影。
花醉走了进去,树内……
“你还要继续欺骗我吗?”花醉的语气冷酷到了冰点,他露了邪性。
花醉面前是一个全是倒刺的金属笼子,大约一人高。
处处透着不详之气,笼子里有囚徒,那个囚徒是条通体漆黑的大蛇,腹部有几片发灰的鳞片染了血,它身上贯穿了十多道钢钉把他直立的固定在笼子中央。
它保持着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好多好多年了。
它微弱的张开了嘴,曾经雪白的獠牙已经残缺不堪,只要轻微的动一动,钢钉贯穿的地方就好渗血,多年的囚禁,钢钉上结满了血锈。
花醉又说:“没有人可以背叛我,还带走我的宝贝,你知道在哪里,你曾经跟他们在一起不是吗?”
蛇闭上眼,它今天将死。
20年来,在被花醉抓回来的那个,它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没料想,比死还有可怕,就是花醉不让他死。
这一次,它觉得自己能死成功了,身体里的有个钢钉锈得厉害了,松动了,就在脱落的边缘,它一直暗暗发力,忍受着剧痛。
花醉始料未及,黑蛇生生把自己的身体从生锈的钢钉里皮开肉绽的扯了出来,扭动着脖子,死死往自己腹腔咬去,它咬死了自己……
花醉愤怒的打开笼子,不在乎肮脏血污,硬是徒手拽出那破碎稀烂的蛇尸,他都红了眼,嘴角探出獠牙。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醉。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白凤的声音,“花醉,花醉,你在哪里啊?”
花醉动作一滞把蛇尸甩进林子里,暗处便很快传来诡异的咀嚼声。
花醉推出榕树的时候,红眼獠牙已经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美得勾魂摄魄的男人。
他在水洼里洗干净手,一边用手帕擦拭一边朝白凤走去。
白凤看到花醉,便朝他跑去,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说:“你去哪里了,你快来,我有东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