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翁然痛呼出声。
将骨头按回去后,田丝丝拿出了一如玉般的小瓷瓶,将里面晶莹剔透的药水,往露出骨头的那块倒去药水,几乎是瞬间就渗透了进去。
翁然随着传出一声舒爽的哼声。
之后田丝丝又取出白色的药膏,动作娴熟的将翁然受伤的所有地方都抹了上,厚厚的一层,快有三寸高,这还不算,又在上面洒了一层药粉。
“如何?”
司南寅开口问道,顾轻承二人紧张的瞧着。
“躺上半个月左右就没事了。”
“呼~”顾轻承喘了口气,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连忙转过身去,偷偷的擦掉不争气掉下的眼泪。
众人就当作没有发现。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送去医院也不会有事的,就是多遭些罪而已,走了,明天我会叫人送药来。”田丝丝性格直爽,被唤即来,也不邀功,拍拍手就走了。
田蕊跟在她身旁,突然问道:“师父,你很喜欢那位弟子吗?”
“又不是我的弟子。”
“师父给她用的药,可是外伤最顶级的,她的伤用不着的。”别人瞧不出来,她能,别人不了解她的师父,她了解。
“多言。”
送走田丝丝师徒二人后,顾轻承忙开口道:“师父,我守在这里,你们去休息吧。”
司南寅沉默一瞬后,点头答应了。
“爱徒爱爱,随为师出去吧。”
“是。”石爱爱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翁然一眼,这才随着司南寅出去,一直来到花树下,山雾云涌,藏了太多的颜色。
“爱徒爱爱,将你知晓的事情告诉为师。”
“弟子在回来的时候,听闻师姐在戒律堂被罚了,当时心急,并未多加打听。”石爱爱的头垂的很低,自己真是无用。
“师父放心!明日,弟子定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还师姐一个公道!”她说的那么肯定,确信翁然是无辜的,就连她自己都未察觉,自己对翁然的态度已是不同了。
司南寅有些意外,这个孩子和刚开始入门之时不同了。
“好,此事就交给你了。”
石爱爱带着满满的信心和坚定的信念走了。
司南寅依旧瞧着那山雾翻滚,却是久违的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同门,那时,他也有如此相亲相爱的同门,如今,他孤身站在此处,只有身边的花树枝桠随着夜风摇摇摆摆。
屋内,顾轻承将地上的血水打扫干净后,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替翁然调整了下软枕,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捋到脑后,动作温柔。
眼前人虽面无血色,但呼吸平顺。
顾轻承瞧着瞧着,一滴滴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往下掉着,他连忙的将眼泪擦去,却擦不完,擦不干,擦红了眼睛,终是放弃,甚至哽咽出声,看上去十分可怜。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