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转身道:“师父,师姐和师兄正值大好年华,本就是该在外面闯荡的,你也别太强人所难,在留他们两日,这不我还在嘛。”
“可......”
“师父!”碎琼这一声叫的很有威胁性,让鸩世浪的话只开了个头,在对方明晃晃的目光注视下,妥协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为师也不能管你们一辈子。”
“谢师傅。”
快要站僵了的二人,一起躬身道。
鸩世浪再次严肃了起来,“过不了多久,便是年节了,要回来,知道吗?”
“是。”
碎琼瞧这三人和好了,心里也高兴了,虽然也很想出去瞧一瞧,可是,她还要留下来陪着师父,即使师父也下山,她还要守着家,让大家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有人在,能让他们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若是受伤了,便为他们疗伤。
这些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她怕,怕自己出去了,这家里无人,怕师父回来后,没人为她煮上一碗祛寒暖胃的汤,她醉倒时,没人为她披上一件衫;怕大师姐回来后,没人听她讲那些压在心里的话;怕师兄回来后,没人为他研磨,陪他发呆;怕二师姐遍体鳞伤回来的时候没人为她治伤;怕自己离开后,大师姐的竹林,师兄的花海,二师姐的鸡鸭鹅和菜园没人照料。
开心又羡慕但也满足的瞧着狼狈离开,回去换衫的师姐和师兄。
脑袋上突然落下了一个手掌,“碎琼大人,怎么不嚷着要出去玩。”
“有什么好玩的,我瞧师姐,师兄他们每次从外面回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师姐和师兄还好,二师姐每次都是遍体鳞伤,外面一点都不好。”
脑袋上做乱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又温柔的将被弄乱的头发轻轻梳理着,“无忧她,受了很多伤吗?”
碎琼瘪了瘪嘴,“是啊,要不是我的医术进步神速,真不一定,每次都能,都能......”
碎琼不敢说下去。
“师父记得我的那个娃娃吗?”
鸩世浪想了想,“是说那个被你缝缝补补的娃娃。”
“嗯,师姐的伤就好像那个娃娃一样。”
碎琼低声说道,而她的那个娃娃真是翁然送她的,什么都没有的翁然,笨手笨脚的做了个娃娃给她,她喜欢的不得了,就因为太过喜欢了,小时候总是拿着,因此那娃娃也常坏。
现在她也最喜欢那娃娃了,可是那娃娃已经不能再坏了,所以她把娃娃收了起来。
“师父,二师姐什么时候都结束外面的一切,回来。”
鸩世浪瞧着碎琼那双期盼的眼,心虚的将目光移开,落在雨中断剑之上,拍了拍碎琼的头,“只要我们等下去,总有那一天的。”
一座繁华的城,此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混战,普通百姓躲得老远,至于无关修者则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战况惨烈,躺尸数十,双方人马都杀红了眼,已是不死不休。
势弱的那一方,一人忽然大喊一句,“为了何家,我们不能败!”
立马有人接话喊道:“柳家必亡,血仇必报!”
长剑刺穿对面之人的心窝,一脚将必死之人踹开,扑向下一个对手。
一时间何家众一起大喊了起来,“柳家必亡!血仇必报!柳家必亡!血仇必报!”
之前还处弱势的何家众,在这一声声吼中,激起了凶性,信念让他们更加疯狂,战况瞬间扯平,厮杀也变的更为残酷。
“众人!随我杀出去!轰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