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带着吕玄伯再次回到了客栈大堂。
又过了半个时辰,从京城来的那些人回来了,一个高官、一个太监和八个全副武装的甲士。
赵俊生和吕玄伯坐在桌边喝茶闲聊,看着这些人鱼贯走进客栈,不经意间把高官和太监的容貌记下来。
高官似乎很警惕,在经过客栈大堂时一双眼睛把大堂内几个喝茶的客人扫了一遍,在看见赵俊生和吕玄伯时,目光还刻意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了一下。
高官的一双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赵俊生不是普通人,他停下来本想叫手下甲士前去询问盘查身份,但想一想还是放弃了,以免节外生枝。
看着这些人去了客房区,赵俊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过了不到一刻,李宝和亲兵就引着拓跋可悉陵走了进来。
赵俊生起身抱拳:“小王爷,打扰了!”
拓跋可悉陵摇了摇头:“你我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说这些客套话作甚?你不派人来找我,我也正好要派人去找你!”
“哦?来,坐下说话!”
吕玄伯起身退到了一旁,赵俊生和拓跋可悉陵紧挨着在桌边就坐,给他倒了一杯茶。
拓跋可悉陵左右看了看,低声说:“在我们来之前,京城那边早派人来接触家父了,比我们早来两天!”
赵俊生心里说果然如此,他不动声色,低声问:“拓跋丕派来的?”
“嗯!”拓跋可悉陵点点头,低声说:“刚才你们走后不久,他们就去了官衙再次拜会了家父!领头的两个分别是黄门侍郎奚观和监御曹令赵倪!”
赵俊生用指了指客房区:“奚观和赵倪等人现在就住在这间客栈内!”
“啊?”拓跋可悉陵瞪大了眼睛。
“别看我,我也是出来闲逛时发现了他们!”
赵俊生的话让拓跋可悉陵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赵俊生是在试探和怀疑他。
拓跋可悉陵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赵俊生撇了撇嘴:“什么我打算怎么办?我只是随行护卫将军,真正做主的是拔拔道生那老头!”
“那咱们得赶紧去禀报汝阴公,请他做主定夺!”
赵俊生问:“常山王到底是什么态度?他被奚观和赵倪说服了吗?”
拓跋可悉陵摇头:“应该还没有,我父亲还在犹豫和权衡,这种事情哪能一拍脑门就决定下来,这可是关系整个大魏前途命运的事情!”
赵俊生向吕玄伯点了点头,示意他留下来看着那二十个兵卒,对拓跋可悉陵说:“走吧,我们去见汝阴公!”
穿过人来人往的街市后,赵俊生和拓跋可悉陵回到了驿馆,来到拔拔道生的房间,由拓跋可悉陵把情况向拔拔道生做了一个简单的叙述。
拔拔道生听完后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京城那边在这件事情上走在了我们的前面,这下麻烦了!若是常山王耳根子稍软一些,选择站在了京城那边,我们就······”
话虽然没说完,但赵俊生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如果拓跋素选择支持拓跋丕,为了表明心迹和决心,肯定要把他和拔拔道生以及随行兵将这些人全部杀了,以换取拓跋丕的信任。
赵俊生看了拓跋可悉陵一眼,问拔拔道生:“汝阴公,如今我们该怎么做?首先我们时间紧迫,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其次,形势对我们不利,奚观和赵倪比我们先来,他们占据优势,常山王若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我们如何努力都是白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