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道生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做最后的选择和挣扎。
良久,他睁开眼睛,神色之中似乎变得坚定,一双眼睛满含杀气,“既如此,那就由我们替常山王做出抉择吧!”
“怎么做?”赵俊生问。
拔拔道生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只有把拓跋丕派来的人杀死在这里,常山王就没得选了,只能站在陛下这一边!”
赵俊生早就做了安排,此时他听拔拔道生这么说就知道这老东西终于做出了选择。
“好,这事我来安排!”
拓跋可悉陵这时说道:“想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只怕不太容易,他们在城外可是有两百人马,我们只有五十人!”
赵俊生扭头看向拓跋可悉陵,笑道:“可悉陵,你是常山王的长子,我想你应该有办法借调一支兵马解决城外那两百人吧?至于奚观和赵倪以及随他们进城的二十个甲士由我来解决!”
拓跋可悉陵不由苦笑:“我就知道你看我的表情肯定没安好心!事后我父只怕不会放过我,这苦头有得吃了!”
赵俊生拍拍手:“此事就这么定了!汝阴公,你就留在驿馆等候我们的消息,李宝何在?”
“属下在!”李宝站了出来。
赵俊生:“汝阴公的安全就由你来负责,驿馆内剩下的三十个兵卒全部归你调遣,不可让汝阴公掉一个根汗毛,否则唯你是问!”
“遵命!”
赵俊生和拓跋可悉陵起身正要离去做准备,拔拔道生叫住他们:“等等!”
二人停下,赵俊生问:“公爷还有何交代?”
拔拔道生犹豫了一下,“黄门侍郎奚观与本公颇有些交情······留他一命,其他人皆可杀之!”
赵俊生沉吟几秒,抱了抱拳,转身和拓跋可悉陵一起离去。
镇都大将府。
夜幕降临,府内到处都点亮了灯笼。
饭堂内,常山王一家在堂内各自就食,每个人的面前矮几上都摆放着一些食物。
拓跋素跪坐在主位上一口一口慢慢进食,他这个人平日为人严肃,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官场上都一样,他若不说话,妻妾和孩子们都不敢出声。
饭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拓跋素突然出声问:“可悉陵,这里没有外人,你跟为父说实话,大行皇帝真是在突围之时身负重创,突围之后重伤而亡?”
拓跋可悉陵身体向拓跋素放心微微倾斜,“是的,父亲!”
拓跋素又问:“大行皇帝驾崩之前真的留下遗诏指定永昌王继位?”
“是!当时永昌王的东路军还在弓卢水一带,而乐安王就在附近,大行皇帝指定永昌王继位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否则为何不指定更近的乐安王继位?如果这事真有猫腻,继位的也应该是乐安王而不是永昌王了!”
拓跋素听了这话仔细一想,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拓跋可悉陵看见自己父亲陷入沉思,忍不住问:“父亲,当今陛下有大行皇帝遗诏,奉诏继位,是为正统,由又朝廷几个最德高望重的大臣辅佐,还有六万多百战之士拥戴,您还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