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到房门口正要敲门,却发现房门虚掩着,他皱着眉头大喊:“女儿,为父进来了啊!”
过了几秒,掌柜推门进房间,抬头就看见吊在房梁上赤身露体的女儿,他脑子当场一懵,随即扑上去大哭:“女儿,女儿啊······”
次日上午巳时,赵俊生全身披挂骑马带着牙将常昆和亲兵们从城外军营返回刺史府准备处理积压了两天的公文,离着刺史府还隔着两百多米就听见震天响的登闻鼓声,放眼望去,只见刺史府门口围着大批的百姓。
到了刺史府门口,常昆拿着马鞭在前面挥舞大喝:“让开让开,大将军回府!”
百姓们看见赵俊生带着兵将们回府了,都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赵俊生跳下马正准备询问发生了何事,一个掌柜模样的四十多岁男子就丢下鼓槌跑过来,却被常昆带着亲兵们看住。
客栈掌柜大哭:“大将军,小人冤枉啊,小人有天大的冤屈,请大将军替小人做主啊!”
赵俊生摆了摆手示意常昆把人放过来,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客栈掌柜急忙跪在地上说:“小人名叫温言,是东三街五号温记客栈的东家兼掌柜!昨日下午,小店来了一伙宫人,还带着几百兵将,领头的自称是什么监军,要在包下小店,可小店已经住满,只剩下三间客房,这些人又抠门气焰又嚣张,刚开始要让小人把所有客人都赶出去,小人是开门做生意的,哪能把客人都赶走呢?所以婉言拒绝了,没想到他们派兵将把守客栈内外,那些客人看见兵将们一个个凶神恶煞都吓跑了!”
“这还不算,夜里小人带着两个帮工去采买食材,等小人回到客栈后院时发现我那可怜的女儿已经被那些可恶的兵将糟蹋了,女儿羞愤之下上吊自尽,请大将军替小人做主啊!”
赵俊生静静听完客栈掌柜的陈述,皱着眉头问:“一般的刑事案件初审都应该由当地县衙负责,你要告状伸冤应该去蓟县县衙!”
温言擦着眼泪说:“小人已经报官了,县衙的捕头带人去查案,只是勘察了一下现场,由仵作查验了女儿的死因,捕头对小人说对方的来头太大,县衙和太守府只怕都不敢接这个案子,所以小人就直接来了刺史府,求大将军做主!”
赵俊生摸了摸下巴,对温言说:“温掌柜是吧?官府办事是有规矩和流程的,不能乱来。这样,你先去县衙,若是县衙不敢受理此案,你再去太守府;倘若太守府也不敢接这个案子,你再来刺史府,到时候本将军自然会为你做主!”
“是是是,小人听大将军的,这就去县衙击鼓鸣冤!”
一般的刑事案件,一个州城之内不说每天都会发生,但隔三差五的都会发生一两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作为一州刺史、征东大将军、都督幽辽诸军事,自然不会特意去关注一件寻常的刑事案件,可这件案子涉嫌的当事人不是一般的身份,整个刺史府内赵俊生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赵俊生打发走温言,刚刚走进刺史府,就见东方辰迎了上来:“见过将军!将军知道温记客栈的凶案了?”
赵俊生点点头,“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东方辰说:“属下以为将军还是应该静观其变。事情不大,只是因为它的当事人是贾周所以才变成了一件极为敏感的事情,通过这件事情,将军也可以看出下面官员的品行和才干!”
赵俊生笑道:“先生之言甚合我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