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搞不好要折戟此处。”
张俭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吩咐人去下令,分派出去了一支西南路十二班军,去支援辽国部族兵马。
有了西南路十二班军加入,辽国部族兵马那边的战场稍微好看了一点点。
但依然被压着打。
张俭越看,心里越不好受。
当然了,还有人心里比他还不好受的。
那就是杨文广。
杨文广在酣战之余,看到了黑山威福府的百姓们压着辽国部族兵马打,整个人就不好受了。
到底谁才是正规兵马?!
到底谁才是大宋精锐?!
到底谁才是镇北军?!
一念至此。
杨文广冲着战场上的镇北军将士们喊道:“我们他娘的给大宋丢人了!我们他娘的连百姓们也不如!
都给老子玩命的杀!
真要是被百姓比下去了,老子就把镇北军的名字给百姓!”
镇北军的将士们听到了杨文广这话,一个个紧紧的握起了兵刃,也生出了拼命之心。
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真要是被百姓比下去了,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他们的家眷可都在大宋北境。
真要是被百姓比下去了,不过他们以后抬不起头,他们的家眷也抬不起头。
到时候人家指着他们的脊梁骨说:“看,那就是咱们黑山威福府的镇北军,拿的是最好的军备,吃的是最丰厚的饷,可上了战场,连咱们这些百姓都不如。
在咱们黑山威福府,不是镇北军护着咱们百姓,是咱们百姓护着镇北军。”
如此风言风语若是传出来了,他们估计得羞死。
“杀!”
杨文广带头冲进了敌阵。
镇北军的将士们不顾生死的在敌人军阵中冲杀。
他们喊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兄弟们全死了都行,绝对不能给爹娘丢人,更不能被人戳脊梁骨,让子孙抬不起头。
火枪兵在打空了所携带的子弹以后,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加入到了战场。
近十万的死士涌向了辽兵以后。
辽兵彻底露出了颓势。
“退兵吧!”
吴叔达眼看着战场上的局势一边倒,忍不住开口对张俭说了一句。
张俭阴沉着脸充耳不闻。
吴叔达咬了咬牙,沉声道:“眼下只是被压着打,一旦出现了败势,那就不是被压着打那么简单了。
兵败如山倒,真要是兵败了。
也许我们进不了大宋北境,就会折戟。
我们这边一折戟,燕云那边若是再占不到便宜。
此后许多年,我们大辽都得向宋国俯首称臣。
宋国皇帝和宋国枢密使,都不是善茬。
他们必然会在我大辽最虚弱的时候,进攻我大辽。
我大辽若是受不住,你我可就成了亡国之臣。
我可听说了,宋国的那位枢密使,对我等身怀汉家血脉,却为辽人做事的辽臣,深恶痛绝。
大辽若是真的被宋国覆灭,我们的下场也许比契丹八族还惨。”
张俭不甘的咬了咬牙,沉声低吼出了两个字,“退兵!”
吴叔达长出了一口气。
张俭的命令传达到了军中以后,辽兵如释重负,二话不说果断退出了战场。
辽兵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逃离,着实滑稽。
杨文广喘着粗气,下令道:“穷寇莫追!”
镇北军立马收拢在了一处,并没有追击。
但是那些黑山威福府的百姓们却不甘心,他们在追击辽兵的时候,被王义拦下,他们一个个红着眼冲王义喊。
“我们还没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