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倪坤强悍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能看出,不管这些被叫出来的人,表面上如何和善、温驯、恭顺,骨子里恐怕都是些无法无天,乃至穷凶极恶的家伙。
更何况还有一些人,要么獐头鼠目、面目可憎,要么满脸凶煞、眼神残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不对啊!”倪坤看看周围那些绝非善类的准修士们,一时颇有些莫明其妙:“我倪坤这么一个宽厚仁义、有口皆碑的大善人,怎么就跟这些家伙聚到一起了?”
就在倪坤心里直犯嘀咕时,旁边与他从同一舱室走出来的,那位吨位惊人的大胖子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家伙,看着就不是善类哪!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张大富乃是敦厚仁义、有口皆碑的大善人,怎就跟这些家伙混到一起了?”
听此人言语,与自己心声惊人相似,倪坤不禁诧异地看了这大胖子一眼,说道:“兄台是?”
“在下齐国张大富。”
有着三层大下巴,整体形象浑似圆球的眯眯眼大胖子,笑得跟尊弥勒佛似的,看上去和蔼善良又充满喜感:
“小兄弟便是宋国倪坤吧?我听过你的传言,都是些无稽之谈。像小兄弟这么儒雅斯文的俊秀儿郎,怎么可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
“张兄好眼力!”倪坤肃然起敬,“虽说以貌取人并不可取,但有道是‘相由心生’,像张兄与我倪坤这般好相貌的人,无论如何都跟坏人沾不上边……”
旁边那个与他们自同一舱室走出来的,满脸苦大仇深的黑脸青年耿非,闻言嗤笑一声:“要照你们这么说,那斯文败类、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等词语就不会被造出来了。”
“兄弟,说话最好注意一点。”大胖子张大富笑嘻嘻看着黑脸青年耿非,眯眯眼中凶光一闪,语气却柔和好听:“乱说话会死人的。”
“我倪坤素来心胸宽广,一般不计较别人的少许失礼。”倪坤亦是笑得温文尔雅,好似断水流大师兄一般彬彬有礼:“但得罪了我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被倪坤、张大富一左一右笑嘻嘻地盯着,耿非只觉似是被一头磨牙吮血的绝凶恶虎、一头獠牙如锯的肥胖鳄鱼盯上了一样,背脊陡地一寒,浑身毫毛都竖了起来,当即就吓得一个激灵,把脖子一缩,停下脚步,落到了后方人群中,再也不敢与他俩并行。
吓退了耿非,倪坤、张大富不禁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不教而诛谓之虐。张兄被人无礼冲撞,不但不恼,还好意提醒,果然是大善人!”
“哪里哪里,倪兄弟心胸宽广,儒雅随和,张某也是佩服之极……”
两人商业互捧了几句,越聊越是投锲。就这样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便随人群来到了底舱厅中。
接下来,底舱大厅地面,打开一道门户。门户上方,一座篆刻在天花板上的圆形法阵,投射出金色光束,笼罩住那道门户,并一直延伸到地面。
之后倪坤等人便照着玄阳宗修士吩咐,依次走入金光之中,如同此前上船时一样,在金光笼罩之中,好像乘坐电梯一般,被稳稳投放到地面之上。
落到地面,走出金光,倪坤左右张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校场上,左右两侧都是整齐的兵营,正前方则有一座点兵台。
一位身形伟岸的黑甲将军,负手屹立在点兵台上,十名身披甲胄的男女,在他身后一字排开。
“兵营?”倪坤有点儿惊讶:“怎把我们投放到兵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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