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肚子的钟文,把那盛饭的木桶,以及那装菜的木桶,丢在客房一边,直接躺在床榻上休息。
饥饿,是人的本性,同样,也是钟文最大的痛苦之处。
小的时候是因为没多少粮食可吃,进了观里之后,才得已吃饱了肚子。
而如今,两三日下来,肚子的饥饿,再一次袭击了他。
好在他身上有钱,要不然的话,只能去做个神棍,混碗饭吃了。
夜深,客舍附近灯火阑珊,钟文坐在床榻上打着坐。
客舍之内,此刻显得异常的安静,能听见的,也只有那些宿住的客人打呼的声音。
而这些打呼的声音,根本也影响不到钟文。
半夜时分,钟文耳中传来一声异响,似是开门之声。
不过,随后又是传来轻轻的脚步之声,钟文也没去过多的倾听,估计这是起夜的人。
可是,钟文却是不知,他所入住的客舍当中,来了两个夜客。
这两人,正蹑手蹑脚的打开了一间客户的屋门,还时不时的摇着脑袋张望着。
此二人打开的屋门,正好是一间上房,房内住着一个行商客人。
钟文白日里见过这个中年行商之人,大腹翩翩,穿着也尽是绸缎,必然是个有钱的货主。
此时,一名偏瘦的夜客,向着另外一名矮个夜客指了指屋内的一个厚重的包袱,示意那人过去抱走。
矮夜客瞧见他的同伙的手势,随既,轻步往着包袱方向走去。
客房中的那名中年商贾,此刻睡得正呼呼作响,根本不知道,会有夜客来临,而且还是直奔他的包袱。
那包袱内,可是他此行所挣的一些铜钱,还有一些珠宝,携带在他的身上,甚是沉重。
他所带的一位仆人,却不与他同屋而住,而是住在客舍所提供的通铺。
单间的客房,价格稍贵一些,通铺也只是供给那些下里巴人居住,或者一些船工以及穷人居住。
他一个商贾,有钱有身份的,自然是不可能跟着那些穷人住通铺了,当然,这位中年商贾也是小气,要不然,也不会让他的仆人去住那通铺。
几息之后,那两名夜客,抱着那沉重的包袱闪身离开客户。
二人抱着包袱,从来路的客舍窗户爬离,而当他们弄出来的小小动静,却是没有逃过钟文的耳朵。
钟文虽在静心打坐,可这声音,却是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钟文本以为这起夜之人很是小心,轻手轻脚的,可当他听到窗户声之后,感觉与着那屋门之声有些不同,心中奇怪。
随既,钟文的神识释放了出去,往着声音来处而去。
两名夜客,依着微亮的月光,小心翼翼的离开这间客舍,往着远处小跑着离去。
钟文好奇,这二人为何如此的行径,难道是小偷?
钟文少有见过此类的偷窃行为,更别说当场发现或抓住了,所以,对这一类的人员,也只是耳闻过。
而此时,神识所见的那二人离去之身影,心中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未真正的落实这二人的身份。
钟文不知这二人为何会有如此的行径,心中起疑。
随既,神识跟了过去,紧随着这二人往着前面远处的一处屋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