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班头知魏昶误会,忙替手下分辨,“魏帅有所不知,这个刘九是个食人恶魔,凶残无比,一旦靠近就会暴起伤人,之前已经有好几个狱卒伤在他手里了。”
秦琅这时才发现依然坐在那里吃东西的死囚,手里居然是抓着一只老鼠在吃,那老鼠似乎还是活的,可他却连毛带皮的在啃,啃咬的满嘴是血,狰狞无比。
秦琅拿过钥匙走进牢里。
刚走了几步,那个死囚突然丢下手里的半只老鼠猛扑过来。
秦琅在狱卒惊呼声中,只是不急不缓的后退了三步,然后便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蓬头垢面浑身恶臭的刘九眼看着扑到秦琅身上,却突然被钉在墙上的链条扯住。
链条崩的笔直,刘九张牙舞爪却难以再近前半步。
秦琅伸手挥了挥那股恶臭味。
“退后,坐下,有话跟你谈。”
可刘九好似根本听不到,依然对着秦琅张牙舞爪的,秦琅扭头瞧了眼魏昶。
魏昶上前。
“刘九,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位可是长安县尉,他一言可决你生死!”
“魏疤儿,老子本就是死囚,看不到今年冬天的雪了,你以为我会听这么一个娃娃的话?”
秦琅扭头对狱班头挥手,班头识趣的带手下走了,“少府若有需要,尽管招呼一声,小的等马上就到。”
牢中仅剩下了三人。
秦琅站在那里打量着这个刘九,见他身材粗壮结实的像头牛,他的脑袋很大,下巴很短,长的有些难看,脸上跟魏昶一样有疤,但却有好几道疤,甚至在额头还纹了只眼睛。
满脸的络腮胡长久没有打理,更是长的跟乱草一样摭掉了大半脸面。
“魏疤儿,有酒没?”刘九问。
秦琅拿着钥匙插入枷锁,刘九伸手想抓秦琅,秦琅一个擒拿手扭住他的大拇指狠狠的一旋,刘九立即痛的直咬牙。
“这只是个警告,若是再敢动手,我直接削掉你的大拇指,我说话算话。”
魏昶在旁边嘿嘿笑着,“刘九,我劝你认真听话,我们少府可是翼国公秦将军之子,年少英勇,将门俊杰。”
“原来是秦叔宝的儿子,失敬了。”刘九呵呵一笑,果然老实多了。
枷锁哗啦一声打开,脚铐也打开了。
“魏疤儿,弄壶酒来,否则不管你要找我谈什么事,我都无可奉告。”
“别给脸不要脸!”魏昶黑着脸。
“给他弄壶酒来。”秦琅吩咐,接着又问刘九,“想喝什么酒,我都可以满足你。”
“西域三勒浆,这酒有劲,喝的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