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特么的后悔!
救狗为了陈月不得不做,但他割什么盲肠,又在吃瓜群众面前卖弄什么不反刍的动物之类的啊。
现在陈恪都快后悔死了,毛骧则一副得意洋洋抓到你把柄的样子。
“呃...”
陈恪无奈,只得转变了语气,回道:“草民是救了狗,但那顶多算作是兽医,与郎中没任何干系啊!”
可陈恪忘了,兽医并不是古代就有的,牛马等牲口若有些病灾深刻一些有经验的饲养之人就能解决了,至于猫狗什么的,若主人家实在心疼非要治,也是由郎中兼任的。
陈恪的否认苍白无力,但他这个否认反倒是显得他是深藏不露了。
毛骧话音落下,老朱直接打发他离开。
毛骧离开,老朱眼睛犀利地在陈恪身上扫来扫去,盯得陈恪毛骨损然的,半晌过后,大手一挥道:“咱不管你是什么兽医,只要治好咱妹子就行,咱给你个机会,先与咱说说咱妹子的病吧?”
肠痈常见的一些症状,陈恪倒是知晓。
可他现在若说了,那便就得必须治好马皇后的病。
但他真办不到啊。
可前面的前车之鉴告诉他,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也得脑袋搬家的。
权衡之后,陈恪一咬牙,回道:“阑...肠痈常见症状为右下腹转移性疼痛,会伴随发热,恶心以及呕吐,另外右下腹按压时也会有固定疼痛点。”
马皇后病了半个月,不用询问郎中,老朱和朱标也能知晓陈恪所言是否正确。
陈恪若一无所知,或许是打酱油的,可陈恪现在说的头头是道的,不信也得信了。
瞧着陈恪回答的毫无破绽,朱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殷切问道:“可有治疗方式?”
朱标胖乎乎的,许是脸上肉多,显得慈眉善目的。
面对这样的朱标,陈恪也敢放心大胆的回上一句,道:“草民只知症状,确不知治疗方式。”
陈恪小小年纪,能把病情掌握的这么清楚却不知治疗方式,骗鬼呢?
呃,若说骗鬼,那鬼就是老朱和朱标了。
陈恪拒绝的干脆,朱标无奈。
老朱却是雷厉风行,二话不说直接挥手,道:“拉出去,砍了!”
别啊,还可再商量商量啊。
老朱雷厉风行,那侍卫更是雷厉风行,三步并作两步,陈恪便被架了起来。
那两个侍卫长得壮实,胳膊就像钳子一般,夹得陈恪根本无法动弹。
朱标或许是对陈恪抱着希望,或许是不希望陈恪年纪轻轻就此殒命,在陈恪被架起走了几步后,随即为陈恪求情,道:“父皇...”
朱标喊了一声,陈恪已被拉到了门口。
眼看着就要走出大殿了,可朱标的求情好像未能奏效。
朱标在老朱面前说话的分量,陈恪也曾亲眼见识过的。
算了,万事都得靠自己,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陈恪扯着大嗓门,深怕老朱听不到,高声喊道:“陛下,陛下...先等等...草民突然想起了治疗方案?”
无论是治疗方法特殊,还是对治疗过程把握不足,但总归是要说出来的赌上一把的。
若说出来,亦或者最后没能治好,他再认命也不迟。
若是赌都不敢赌的话,那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朱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幕了,陈恪出言,老朱随即便下了旨意,道:“把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