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带着杀气!
夏汐也不多问,二话不说就躲了起来,生怕给陆羲禾添乱。
只见那些杀手瞬间都涌了过去,陆羲禾平日学的都是沙场上的杀招,同时应付五六个人本没问题,可无奈她头脑昏沉,这些人又都是杀手,出手个个矫捷,招招狠辣。
陆羲禾翻身点树,一个回身旋剑,血光四溅,眼下就剩两个了。
可落地时,脚有点虚,一个站不稳就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独眼杀手剑风连连,陆羲禾多次闪避,最终抬脚踹在了对方胸上,借力一个翻身。
不等她使力停下,便跌入了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里,那个人身形如风,带来了一阵梅花的香味,紧紧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还未抬眼,一旁又掠过一个人影,经过她身旁时,说了句,“废物……”
……
好了,这下不用看,也知道这第二个人是谁了,除了她那个倒霉的阿兄,再没第二个人了。
待她站稳,胳膊的力度一松,身后之人转身向后袭去。
陆羲禾一转头,好家伙,他们这是引来了更多的杀手啊,身后乌压压,至少有二三十个杀手,看样子是追着他们才来到这里,贺濯正处于其中,看了看两边的情况,陆羲禾还是得帮贺濯,阿兄那边就不用担心啦。
陆羲禾的加入,让贺濯喘了口气,他纵身跃入竹林,两三下就削出了一个光溜溜的竹竿,拿着这竹竿可比长剑效率高多了。
一根普通的竹竿硬是让他耍的踪影莫测,虽然竿头没有剑戟,但横扫的力量就足以同时放倒三个男子。
每当他一阵疾风扫林,陆羲禾就立马甩出手中剑,长剑再回到手中时,对方已无生气了,每每落剑都是卡在那些人被枪法伤到后,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就只剩最后一人,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丸塞进了嘴里,陆贺二人急忙去拦,就在他们靠近时,这人嘴角却露出了笑,大手一挥,一阵白烟弥漫开来!
“我的眼!”
“别慌!别揉!”贺濯眼里同样进了东西,为防止对方偷袭,他第一时间抓住了陆羲禾,两人背靠在了一起。
半个时辰后,山北的一个湖边,稀稀落落坐了一群人。
“真是的,笨的像甘叔家的鹦鹉一样,这都能被偷袭!”陆黎看着正在洗拭双眼的陆羲禾,嫌弃又心疼。
夏汐一边用手帕给陆羲禾擦拭,收回在陆黎脸上的眼神,说道:“这是石灰,好在姐姐和贺公子敏捷,迅速闭上了眼,应该会红肿两天,千万要忍住,别揉,就是姐姐你现在感了伤害,得赶紧回去喝点药。”
陆羲禾撅着嘴,“你就知道骂我,你自己不笨吗?那么早就掉进陷阱!”
“你才笨!”“没你笨!”
贺濯自己坐在角落里,默默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眼角,没有说话,谁知下一刻他和夏涟就一人挨了一脚。
陆黎抱着手站在他们二人面前,“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羲禾怎么感了风寒?那头烫的,你们两个男人倒是没事?”
“他们掉水里了。”夏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想到轻重。
下一刻,贺濯就被陆黎的阴影笼罩了,还不等陆黎开口问他什么,远处就传来了人声。
“先生,找到了!找到了!他们在这!”只见一个学生大喊着。
“先生……”
汪先生出现在她们眼帘时,满头是汗,在这初春时节竟湿透了青衫,面色赤红,拄着木棍,看不到平日的半分仪态。
一介儒生,竟跟着士兵搜山,陆羲禾等人被先生训斥时,没有半句抱怨,心中只剩愧疚。
“你说说,你们半夜乱跑什么?若不是有人通报我你们不见了,我不来搜山,你们若是出了什么好歹……我该如何交代!你们一日在我这学学问,就一日是我的学生,出了半分闪失,我这辈子都寝食难安!”
“是,先生,是我们的错。”
汪先生身后站着谢照逸,还有另一个在篝火宴上的姑娘,这个姑娘叫毛德蓉,她此时面色有些惊讶。
她是一早从足室清洁的大婶那听说昨夜陆羲禾和贺濯出去了,她本就看不惯陆羲禾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竟然又做出了和贺公子半夜出游的举动,她心中不平才告知先生的。
谁知竟然有这么多人一起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