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突想到二师兄白慕容,不禁问道:“敢问阁下可知燕国白家?”
永司眉头微动了一下道:“流亡之人,燕国之人事再与我无关,动手吧。”看台上的唱官也敲响了开战的钟。
秦渊点点头,侧身摆出功架,注目看向对手的长剑,那剑应有些年头了,仍森森寒光四射,剑长二尺六寸,打造的古朴优雅,毫无奢华装饰,秦渊知道,这应就是出自燕国巧匠之手,号称九州最好的铁矿和锻造师傅之手的兵器了,相比之下自己的短剑就和木杈火棍一般。若全力交击,秦渊相信自己的短剑经不住三五下便会折断了。
永司轻轻一跃,长剑拖出一道白光,直指秦渊的面门而来。来势极其凶猛,,远远的,秦渊便感到自己咽喉、心口、眉心等数处隐隐发凉,永司的目光也如实质般锁定了自己头部各个要害。
秦渊在强大的压力下,顿时双眼茫然无神,内心在疯狂快速的运转中,无数幻像在眼前一一演练,直到永司微微诧异间将长剑拖出一道白练一般的剑光削向秦渊咽喉,离他仅有数寸距离时,秦渊才有了动作。但永司还是感觉自己已经削中了秦渊的喉咙,等他一定神时,才知秦渊是一个后翻,秦渊的脚已经离自己的下巴只有半尺距离了。
永司连忙侧身挪开,长剑半转,剑锋向下,斩向秦渊的腰侧。
自左相右划出一道半圆。秦渊双手撑地,腹部突然一沉,已躺在了地上,躲过永司的断腰之剑的同时,自己的脚已经勾住永司的脚踝。
永司下盘稳固非常,秦渊一勾不动,便就着力侧身一滚,滚向一侧,短剑刺向永司的膝盖。
永司右脚一抽,反手握上长剑直刺秦渊的胸腹。
秦渊却已左手撑地,以一个奇特的姿势单手立了起来,双腿旋踢向永司的下巴,永司毫无惧色的左手一挡,长剑已然正握在手,迎着秦渊的身子直刺向他腹部。
他的动作哪逃得出秦渊的眼神,旋踢之腿瞬间一改成了勾缠。一脚勾住了永司的左臂,身体像个钟摆一般荡了起来,在永司左侧空中一个翻滚,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并顺势弹开,退到五六步之外。
永司被他踢着身子一晃,却未受伤,看着他正好整以暇的活动着手腕,叹息了一下道:“抱歉,我须在二十剑之内杀了你,否则我便要失去这柄剑了。”
秦渊心细如发,瞬间想到,永司定要速战,但若真的过了二十剑,想必他也就不那么着急了,他剑法高强,臂力、反应、速度都相当厉害,若要胜他,便是那第十八到第二十剑之间。
没等秦渊想完,永司已然冲杀过来,长剑映着阳光,耀眼刺目,一道道剑光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蛇将自己缠在其中。
秦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永司身上,虽每每能预测到长剑所指,挥剑所向,但还是每次都只是险险躲过,转眼十剑过了,秦渊的上衣已被割出七八道缺口,那剑锋便是没有削中皮肤,仍带着气流将秦渊的上身肌肤上留下皮鞭抽过一般的红痕。
可是秦渊终等到了机会,永司第十八剑出手时,剑速又提升了一些,秦渊却知道,他这一剑是因为心内的焦急,必使不完,便要使出第十九剑,剑势的收承是剑法的关键,每一剑的收尾能将多少力道收回或者传承给下一剑直接决定了下一剑的速度和力度,永司强行将这一剑猛力加速,若不完全使完而转向下一剑,在变招之时必将顿上一顿,力道一时无法转承。
秦渊感觉自己身上的元气自双腿运力借着扭腰之势传向双臂,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更多的元气传至右臂,偏头险险躲过永司的第十八剑,仍让他削去了一片发际,不等他这一剑收势如何,秦渊的右手已经使出虎煞剑法,如一头猛虎在草丛中隐身许久,直等到猎物窜到身边正要定身之时,猛然扑出,那在骨肉中压抑许久的杀气、力道便在这一刻突然发出,其威势之锐,岂能挡住。
秦渊一剑像是连空气也切开一道裂缝,在永司正在变招的时候,短剑直插入永司的左肋数寸,但又飞快的抽剑,翻身而闪,避开永司的死前反扑。
永司只觉着一阵剧痛,却已使不出剑招了,一手按住伤口,跪在了地上,用长剑撑住了上身。
秦渊看着他的脸道:“我未伤到你心脏,就这样结束吧。”